手上倏地紧了一下,我有些激动的看向握着的手,“动了,盛叔,你手动了,你是在回应我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二舅是薛若文,你跟我二舅一起去买狗,被地主小舅给骗了,买回来一条焗油的,你还记着不,盛叔,盛叔?你听见了你就再动一下啊……”
又没反应了。
我想,他也许就是没意识的抽动,泱泱的坐到他床边的凳子上,手还在用力的握着,“九年了,我二舅一直以为你是有什么原因没有回去找我们,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出车祸了,盛叔,当年到底发生啥事儿了,为什么你们都不一样了,沈叔叔没头了,陆星月也变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下午一个人顶着红肿的眼皮回家,头昏昏的,一直很冷,我知道这是被上过身的关系,在加上心思重,又是妈妈的事,又是看到了久违不见的盛叔,大脑和身体都是一样的疲惫不堪。
我们楼的楼梯扶手很脏,因为年代久远,不像是现在小区大多都是那种锃亮不锈钢的,它应该是铁的材质,曾经刷过的绿漆早就在日复一日中蹭干净了,现在只要一手摸上去,不是锈就是灰,但我实在是顾不上了,就是累,只能用胳膊生拽着扶手一步一步的往楼上挪着。
走到二楼的拐角,我忽然觉得不对劲儿,一个老头居然隐隐呼呼的似乎蹲在那里,很隐约的能看出轮廓,甚至,我可以确定那是个老头,眯着眼仔细的看了看,我试探着张口,“你为什么蹲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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