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天气就变了,乌云越积越厚,黑压压的天空看不到一丝阳光,气温也骤然下降了20多度。
半夜。剧烈的白毛风就刮了起来,惊天动地,气壮山河,狂风怒卷着雪团,找什么东西一样,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
打在帐篷上啪啪作响。打在地上,扑簌簌就落了一片。
本来这几天天气就冷,白毛风一来,再次将草原覆盖,不到半夜,雪的深度又到了人的膝盖位置。
外面天寒地冻,帐篷里却温暖如春,海亮一直没睡,因为外面的风太大,他害怕帐篷被掀走,那样他跟带娣只能睡在雪地里了。
尽管买买提老人告诉他,这里的帐篷非常结实,四处都用麻绳固定在了橛子上,而橛子深深榭在了底下三米深的冻土里,雷打不动,可海亮还是不放心。
带娣也睡不着了,不一会儿问海亮:“海亮哥,雪下多厚了?”
海亮说:“一煎饼厚了 。”
不一会儿带娣又问:“海亮哥,雪下多厚了。”
海亮说:“一烙饼厚了。”
不一会儿带娣又问:“海亮哥,雪多厚了?”
海亮说:“一馒头厚了。”
带娣一听,就用小拳头去敲击海亮的额头,说:“你怎么净顾着吃啊?”
这场大雪犹如风卷残云,好像要把整个世界掩埋,整整下了三天两夜。
第四天,人走在雪地里,雪的深度已经淹没了腰部,几乎要被掩埋了。
草原上的牧民全都感到了不妙,漠北的天气变幻不定,今年又不知道要冻死多少牛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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