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还是那种蒸汽式的黑火车头,看着跟个黑煞神似的,又大又吓人,而且那些开火车的司机都特别缺德,只要看见我们这些孩子在铁路上玩,大老远就鸣笛,那笛声的叫特别犀利刺耳,有时候从火车侧面某个部分还会往外放气,估计是蒸汽机里多余的废气,火车司机看见有人在铁路坡上,等接近了就会拉开放气的阀门,一路走一路放,放出来的气体很像雾水,里面挂着无数水珠,等火车过去以后你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最恶心的是过票车,有时候票车过来以后也带着水珠,那些水珠要是落到嘴边,千万别用舌头去舔,都是咸的,尿水。
我们村里还有一个人,被票车上落下来的女人用的玩意砸中了肩膀,当时并不知道,回家以后,家里人一看,你肩膀上咋有血呢?脱了衣服一看,身上也没受伤,后来那人仔细一想,原来是中大奖了,一度成为了我们村茶余饭后的笑柄。
说话间,跟着奶奶又到了昨天那地方,又是按照昨天的方法,摆上镜子埋好蜡烛。
这一次,我远远躲到了坑北边的大堤上,虽然视线不太好,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导致那可恶的会车瞎叫唤了。
奶奶拉着木人在坑边站着,我在坑北边大堤上站着,就这么等了大概能有一个多小时,水里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想过去找奶奶,又奶奶过去了给奶奶数落,坐堤边又等上了。又等了能有大半个小时,奶奶把水里的木人拉了上来,紧跟着收拾镜子和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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