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混蛋！”唐悠扬说，“总比你为了钱什么事都做的好。”

苏墨笑了，因为生气她的脸色异常的白，看起来分外地诡异。

“唐悠扬，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生下来就衣食无忧吗？上帝从来都不是公平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般的幸运，总有一群人，要为了生存，在漆黑阴暗的地方摸爬滚打。而你这个生活在花花世界中的二世祖，永远都不会懂，那是多么绝望的一种感觉。”

苏墨笑了，眼里涌现出一股和她的年龄并不相符的悲凉与绝望，“她们像蝼蚁一样生活在城市的最底层，疲于奔命，当生活都难以继续下去时，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要生存，就必须放下尊严，任人践踏。”苏墨看向了他，“只是我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是你。”

“你也看清我了，我就是这么个缺钱的可怜女人。”苏墨说着，开始动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唐悠扬不自在地转过了身，却被她从身后抱住，她的声音无比娇柔，在他耳边轻喃：“你这么执着于过去，不过是没有得到我，不甘心罢了。”

“天亮之后你我银货两讫，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她说着，凑近了头吻了过去。

唐悠扬自嘲地一笑，偏过了头。

她的吻落了空，戏谑地看着他，“怎么，嫌弃了？”

在她的吻落下那一刻，唐悠扬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想躲过，他想到了孙淼淼死死地抱着他，让他不要抛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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