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飞的脸微微退开，小艾的脸还被他捧在掌心内，男人眼光放柔，“对不起。”

小艾心里是高兴的。这种久违的温柔是一个好兆头。至少证明这个男人内心深处对自己还存有感觉。他只是一时忘记了她。但无妨，她有信心让他想起她。

她握住他的手腕，深情地望着他，笑了笑并不答话。

车外的喇叭声再次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刺眼的灯光。

季云飞回过头，微眯起眼眸，朝挡风玻璃外望去。

陆子辉正一步一步朝他们的车缓步走来。神色间带有怒意。

季云飞推门下车，小艾也紧随其后。

陆子辉敛起愠怒，看向小艾的眸光散着柔和，“怎么不进去，阿姨还在里面等你。”

很显然，他有意让女人回避。

小艾尴尬地红了脸，刚才那一幕想必他已经看到了吧。

她张了张嘴，似想开口对陆子辉说些什么。但发现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于是，索性噤声。和季云飞连句基本的谢谢都忘了说，就这么转身就了警局。

按理说，这个时候，季云飞见到陆子辉该是感到窘迫和心虚的。但是，他没有，完全没有。非但没有，还自自然然、坦坦荡荡得令他事后想起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两个男人相对而立，像两个即将决斗的武士般。四周充斥着一股影影绰绰的杀气。

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想必都在等待对方先亮出“战符”。

陆子辉从兜里掏出烟盒，轻轻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弹开金属火机，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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