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没进家门便往他说的姚梦龙家里,问清楚姚的地址,回家向我妈要了五十块钱拿两件衣服便出了门。
一个月后,高峰回来了,交给我妈八十块钱。人饿的面黄肌瘦,光着的膀子上都是黑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只穿一条短裤,光着脚丫子,头发长的老长,脸上黑乎乎的,除了能看出眼白,别的已经全部模糊到一起,身上一阵阵的臭味。
他进我家院子时,我妈正在吃饭,看到他就对我爸说:“你看这是哪儿的要饭哩,真小个孩儿可出来了,怪可怜的,我去给他盛点饭。”说着就放下手里的碗,转身要进屋,而高峰却一步向前叫了一声“妈”。
我妈扭脸回来,仔细看完弟弟,抱着他就大哭起来,高峰也哭,泪水冲开了他脸上的污垢,留下两条痕迹。
我妈一直到高峰吃完饭眼睛还是红的,她总是扭着脸装着做别的事情然后悄悄地擦泪。
高峰给她的八十块钱她没收起来,还他装进了口袋,并且说:“妈不要你哩钱,你会挣钱了自个儿花,妈在家里有吃有喝的让你出去受罪就够木人性,还要你哩钱。”说着就又扭头去擦眼睛。
高峰洗过的脸上却很是精神,兴高采烈地跟我妈描述市里的景致。当我妈问他怎么弄成这样的时候,他“嘿嘿”笑着说:“到那儿木找着姚梦龙,想着管他哩,反正是拾破烂,找不着他也一样拾,就白天拾拾跟别哩一块去卖,夜里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晚,反正是夏天也不冷,睡哪儿都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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