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不知外界岁月,我们努力训练,也为出谷而努力。打猎做饭都是申海兰的事情。她甚至找到了野峰巢,烧出了蜜汁鱼、兔和江水大青晴虾来。也常用竹筒为我烧水,里面放上野果做果汁,或者放一些野茶,喝起来很清香。
那里只有我们,共同度过着美好、单纯的时光。
我不是敏感的动物,但我知道。她对我越来越好,好得超出了友谊的范畴。
就在我将出谷天梯打到只剩下最后二十多米的时候,我心头已然兴奋不已。身体素质在不断提升,上行打洞的速度也快多了。再过一天,即将出谷。
然而,就在那个夜晚……
那天黄昏时,我已经打天梯打得力量快耗尽了。
头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拴保险绳,只是石壁,顶上的长长崖边上,衰草一丛丛,在冷风中摇摆不已。
我贴挂在三百多米高的绝壁之上,回头看了看,四处山峰更显高峻险峭,深深入云。
脚下云深雾漫,在夕阳下特别壮美,我已完全看不到谷中之景。
只是下面传来了申海兰急切的叫声:“雨生哥!雨生哥!你快下来,天要黑了!雨生哥……”
是的。记忆里,她比我要大一些,但我是程雨生,我大她的,她习惯了这样叫我。
听着她的呼喊在谷中回荡,我有一种异样的温暖感。就要脱困而出了,竟然有些不舍这里。
在这处与世隔绝之地,我们之间结下了不止是友谊那么简单的情感。这一切,让我内心是纠结无比的,可她不知道。她简单、文静、纯粹,就像一团随时要燃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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