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没了。
剥壳鸡蛋头下意识的回头看。
只见那个凶神恶煞的满人早已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不用说喘气了,连放屁都没。只见又冒出来个素不相识的人站在那满人尸体旁,剥壳鸡蛋头连连大叫:“你干么?你要干么?”尽管海大富是成后年才净的身,日子久了,声音已开始往不男不女发展了,早变的尖声细语,他操着半男不女的调子说:“怎么,我救了你的命,连声谢都不说吗?你日后即将步入江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剥壳鸡蛋头听无恶意,这才伏身下来跪谢海大富的救命之恩。
海大富那有心思听这费话。
上前一把扯起他。
“你在茶馆说的事,再明明白白的说一回,你这个人只当我没见过!”
“啊,不,你究竟是什么人?”
“救你的人!”
正说之间,又见那倒瓜子脸连滚带爬往这跑,身后跟着个急追的满人,手里同样操着一双宽刃斧头,边追边笑:“白详来,乖乖纳命来,自从你走出摄政王府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哈哈!”倒瓜子脸身形极瘦,早已是气喘不止,眼见便要追上一命乌呼了。剥壳鸡蛋头抓着海大富的衣角央求着说:“英雄,救救他,快救救他,有什么事,有什么话好说好商量,快,快,求你了!”
海大富那一身本事。
杀个把十个满人武官就跟玩儿似的。
虽然海大富瞧这剥壳鸡蛋头与倒瓜子脸二人一身恶心糟践倒胃的相,不管他再怎么瞧这二人不顺眼、不顺心,决不敢让这偶然听来的线索给断喽。他二人所谈之事听似无关紧要,又似乎非常重要,海大富已经花时间七拐八绕的跟到了这,再让倒瓜子脸在自已眼皮子底下把性命丢掉,于理不然。剥壳鸡蛋头的哀求一停,海大富当即拾起两块碎石朝那武将夹着劲风打去。这一投之间带着数十年崆峒派内功修为,天下间的人只要一个癔症,躲闪不开,非死即伤。只听铛铛两声,飞石双双打在宽刃斧头上,那满人武将双手执宽刃斧架在罩门上,远远的大叫:“海公公,自已人,自已人,您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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