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后陪着他一起流泪。
所以慎虚需要钱。他清楚的知道这东西的分量。或许这只是他逃避自己良心谴责的一个寄托。他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所以耽搁了琉璃的病,所以把责任都推在了钱的身上。
但生死就是这么无奈,我们叱咤风云。我们翻云覆海,但唯一不能抗拒的是命运的安排。命数已尽,你哭你闹又有什么办法。
之前曾经看过一句很触动我的话,现在工作很忙,忙着升职,忙着加薪,回家看父母的机会太少。但是百年之后,你手里拿着几百万问问阎王爷,说我想听听爸妈的声音,你看他能不能让你给爸妈打个电话。
我们终其一生,唯独不能抗拒的就是生死与爱。
所以慎虚才会这么容易就会被梁子的事触动,那个襁褓之中的孩子是不是也让他想到了琉璃。那个还没学会叫爸爸的孩子。
所以慎虚才会那么恨重媚,他并非不能原谅,只不过每次只要一想到她都能想到那个被抛下的孩子。
与其说他恨重媚,不如说他恨自己。对孩子对爱人。自己都问心有愧。这么多年这么多的枷锁,他一定过得很累。
许久之后,我对那天落日黄昏之中抱着膝盖痛哭失声的慎虚都记忆犹新。而且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样的慎虚。不知道他的伤口是在时间中慢慢愈合还是慢慢溃烂。总之他再也没提起过,关于琉璃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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