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中,秦晋心事重重,郑显礼刚刚忧心忡忡的进来,向他报告了目前潼关的局面,以及对他所带来百姓处境的忧虑。
“地方官和田建业是一个鼻孔里出气,使唤百姓们当牛做马,抢掠民财,动辄打骂,缺衣少穿,冻饿而死,虐待而死者不计其数,处境形同囚徒一般。只怕随咱们而来的百姓们要戳脊梁骨骂咱们了!”
秦晋万没想到,唐朝的官员对待大唐的百姓居然和那些蕃兵胡将也没什么区别。
“非但是咱们带来的三万百姓,潼关下原本就聚集了十万逃难百姓,潼关守将一直使唤这些人挖壕沟,休整城墙。又要防备这些人坐反,便尽给些猪狗不吃的食物,就是猪狗食物也是一日才有半个拳头大小,根本就不够吃啊,上上下下不知折磨死了成千上万人。”
郑显礼声音愤恨,也不知他是出于对百姓的同情,还是对田建业本人的愤恨。以秦晋分析,朝廷是断然不会开关放逃难百姓入关的,这样会给关中的稳定带来严重的破坏。一群居无定所,又没有恒产的逃难百姓,说难听点就是流民,流民与流寇只有一字之隔,只要一星半点的火星,就能将他们的怨愤与仇恨点燃,一旦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潼关的地方官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这些逃难而来的百姓与逃卒,时时刻刻堤防着,压迫着他们,难免不是出于这种考虑。但是,旁人他管不着,自己亲自许诺并由陕郡等地带来的百姓却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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