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谋划没有错,错错在低估了秦晋,否则蠢货才去做那待价而沽的傻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沽不好价,便只能任凭人家还价了!”
商承泽说严五恭在发梦,都到了现在还想着秦晋肯收留他们两个,虽然待遇的确不错,可又实在想不出秦晋收留他们的理由。
到了日落时分,鼓声与喊杀声终于止息,晚饭也迟迟没能送来,两个人饥肠辘辘等得十分之不耐烦,一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路过,立即支起了耳朵,但随着脚步声渐远,都不免大失所望。
连严五恭都频频感慨:
“别管此前做多大的官,到了这般田地才知道一顿饭竟然如此让人牵肠挂肚!”
“做阶下囚至少每日还能为了一顿饭有所巴望,可咱们做得都是些掉脑袋的谋反勾当,唐朝又岂能轻易放过咱们?”
“起咱们,严庄和尹子琦做的恶少了?他们可都是安禄山的亲信,是谋逆的主犯之一,他们都能堂而皇之的投降唐朝,并被以礼相待,咱们这种虾兵蟹将还要替他们挨断头刀?”
商承泽故意泼冷水,刺激严五恭,严五恭立即反驳回击。不过,他说的虽然言之凿凿,可随着夜色渐深,也终是拿捏不准秦晋的态度了。
“难道此前想错了?秦晋早把咱们给忘了,关在军帐里也许是个巧合?”
心乱之下,各种揣测也随之纷至沓来,由此,他也顾不得与商承泽斗嘴,情绪一如这黑夜般,变得低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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