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黄靖将掷弹兵营和炮营都归类到了缓的一类。当然，黄靖也并非蠢到无所顾忌，其很大一部分因素在于许多人并不清楚清虚子和郑显礼有多么得到秦晋的重用，尤其是此二人当众受了二十鞭刑，更让人觉得他们也只是神武军的边缘人物而已。

昨日交代公事时，第五琦也短了两句结实的交代，让黄靖仔细权宜，哪想得到黄靖居然凭此自作聪明，是这一丁点的疏忽，导致了眼下的尴尬局面。

第五琦恨得直咬牙，恨不得把黄靖撕碎了，因为他此前结交此二人的诸多努力很可能因为但在清虚子和郑显礼面前，还得保持着宰相应有的风度，并频频表示，此事他一定会亲自立即解决，绝不会拖欠一钱。

清虚子依旧是气咻咻的模样，不依不饶。

“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是否有人因私害公，第五相公不一并查清楚吗？”

第五琦的脸色渐显尴尬，黄靖是他一手提拔来的，而且打算用此人执掌户部的，可现在清虚子揪着他不放，这令人为难了。黄靖的确做了出格的事，因私害公这事若在从前，只要没造成严重的后果，都是可以不了了之的。可今时今日的情形与从前大不相同，只要清虚子和郑显礼将这事捅出去，夏元吉一定不会看在自己的面子，而放过黄靖的，毕竟整肃风纪这事是需要杀鸡儆猴的。

黄靖的地位和背景，则正是好的骇猴之鸡。尽管心里恨不得将黄靖碎尸万段，可培养一个心腹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舍弃了此人还真有种折断一臂的感觉，为难之下也只得厚着脸皮为此人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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