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明言，这其的意味只要不是傻子都能领悟得到。尽管秦晋对高适有引荐之恩，但天子面前这点私恩又算得了什么？他只能不知不扣的执行天子的诏书。

当然，彼时的天子已经风瘫痪，但诏书是千真万确的，玺印也是千真万确的，连赶来传达旨的宦官也言之凿凿的此为天子之本意，高适当然不会有任何怀疑。即便是以常理推断，李亨不信任秦晋，监视秦晋，也是说得过去的。

毕竟神武军立功过多的话，将会出现功高震主的尴尬局面。如，守住长安大败孙孝哲，秦晋立有大功，但在战后的论功行赏，李亨并没有大赏特赏，反而还有意无意的加以压制，更提拔了与之作对的人到关键位置，其的不信任与打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所以，高适一直以来都对神武军保持了极高的警惕，每每严密监视，这些动作都是秉承了天子的本意。

只可惜，现在的天子已经等同于废人，不可能再有诏书送到江淮，高适所彷徨的在于此！

“秦晋狼子野心，天下人有目共睹，只要高节度振臂一呼，天下人必定纷纷景从，如此前怕狼后怕虎，大事何时可成？”

刘展对高适的优柔寡断有些不耐烦，在他看来只要史思明对河东发起进攻，江淮之兵可以大举北了，到那时，神武军首尾难相顾，败亡也近在眼前。

“大事若成自然皆大欢喜，一旦失败，自家身死名裂再其次，还有谁能解救天子于水火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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