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道理，我等身为宰相，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话说的不算客气，闵修马又惊出了一身冷汗，觉得自己刚刚把话说的太满，太硬，可能让这位第五相公产生了不快的情绪。

然则，还没等他说话，却见第五琦忽而向前探着身子，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可知，连睿智如秦大夫都两难选择，这究竟是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闵修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但马又意识到，这其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心登时便既好，且害怕。好的是，这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害怕的是，自己因为多嘴而受到牵连和惩罚。

第五琦又将身子坐直，直视着闵修。

“有些事情，不知道知道好太多了，你是想好，还是不想好呢？”

第五琦这几句不阴不阳的话着实令人难以回答，闵修暗自琢磨着，这位第五相公究竟是什么意图呢如果他想奏疏展开询问，显然不会说许多不相干的话。可如果他的注意力本不再奏疏，那么接见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

有着多年为官吏经验的闵修知道，如果弄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那好瞎子一般，只能任人牵着鼻子走。在官场，这种处境是很危险的，因为一不小心可能一脚他错，跌入完整深渊。

“下吏愚钝，请相公明示！”

也怪不得闵修患得患失，他本来是个在地方摸爬滚打的小吏，忽然被调到了长安的门下省，心理还未完全适应，又要小心翼翼的应对复杂的派系斗争，为难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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