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便当走进画廊，想起昨晚对他的承诺。小心翼翼将便当放在边桌上，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嚷嚷，“便当在桌上，便当在桌上。”

我确定舒歌听见了，但他毫无反应，继续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我想将功补过，上网查了图书馆电话，打过去人家告诉我馆长不在。

“舒歌，我去趟图书馆，你要不要去？！”被拒绝也在情理之中。图书馆看似清水，实际上却也有很多额外收入。

比如多余的房间拿出去出租，有些报账，有些就不需要。而那些房间谁能租下来，不但要看谁出的钱多，更要看谁跟馆长关系铁，因此光想想就知道馆长很忙。

“好，我们一起！”舒歌没再闹情绪，很爽快答应跟我一起同行。

到图书馆，我直奔馆长办公室，敲敲门。

“进来！”门内传来一个嘶哑的男声，我对这声音印象深刻，心中暗喜这次没白来。

李馆长长得瘦瘦高高，头发有些自来卷，皮肤略带褐色，看上去是阳光浴做多了。高高的颧骨，窄窄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大大的嘴，让人不由猜想他是个刻薄古板的人。

他见到我和舒歌，眉头微皱，像是在脑海中搜寻记忆，良久他不确定的问，“你是张妍？”

我很开心李馆长没将我忘了。熟人好办事，尽管我和他不熟，但总比陌生人强。

李馆长在道上混久了，练成人精一样。还没等我客套话出口，他就先问我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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