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完了,就算时间过得再慢,午夜恐怕也要到了,我之前在火车上渡过的午夜都有喂血的,虽然感觉喂血的时候四周凉丝丝的,但一直没发生什么,而今晚显然没办法喂血了。
芹梦看我脸色发白又问我怎么了,我说现在大概几点了?我的表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芹梦想想说我们进山起码有五六个小时了吧,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现在很有可能是半夜了,就算不是半夜也得有午夜了。
的确如此,我们是傍晚的时候进入岔路的,天黑后入村,然后逃亡,又淋了一阵子暴雨,恐怕就算没到午夜也快了。
那就惨了,我没办法喂养骨灰盒啊,阿诺的师父说午夜必须喂养骨灰盒,而且不能让骨灰盒离开我,不然后果自负,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
我就更加急了,用力挣扎双手,结果被绳子勒得发痛,芹梦这时道:“你挪到我嘴边来,我用牙齿帮你咬绳子。”
我说好,两人都挪动身子,好不容易我才把屁股对着她了。现在也没想那么多,芹梦张嘴就咬我手上的绳子,用力地扯动。
这绳子并不粗,不过是胶的,小女孩又绕了那么多圈,还打的死结,我们这状态不可能弄开,倒是芹梦说不定能咬断一根。
我就配合她的咬动,她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咬住了使劲儿拉扯,太痛了就松开来缓缓再咬。
这个方法的确可行,芹梦也说可以咬断,不过要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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