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凤说:“新酒,大名滴溜。你没喝过?”
张大毛说:“没,听人说滴溜酒不错,我得尝尝。”
说完,他趔趔趄趄站起来,提起尿壶,将面前的酒杯倒满了。”
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以后砸吧砸吧嘴,没尝出啥滋味。
张大毛说:“不对劲,这酒有股子怪味。”
喜凤嫂哭笑不得了,张大毛没出息,尿都喝不出来。
那夜壶不是别人用的,正是如意用的。
如意还小,胆子也小,半夜不敢去茅厕,喜凤就把尿壶提进了儿子的屋子里。
如意每天夜里下床撒尿,偏偏今天,喜凤嫂帮儿子提尿壶以后,忘了将尿水倒掉。
张拐子的意识还算清醒,也要尝尝,抓起夜壶,放在鼻子下闻闻,立刻说:“大毛叔,你喝是不是酒,是尿啊,如意的尿。”
“啊?”张大毛一听,眉头一皱,说:“喜凤,你不够意思,咋让我喝尿呢?”
喜凤说:“那是如意的尿,童子尿是大补,叔,俺在照顾你啊。”
张大毛却没有生气,自己儿子的尿,想喝都喝不上。他不但没有倒胃口,反而视如珍宝。
“喜凤,我知道你……讨厌我,知道你想……赶我走,我也该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拐子,叔对不起你,当初跟你媳妇……好过,可那时候,喜凤还不是你的……媳妇,那是人家大夯的……媳妇。
我儿子的尿,我喜欢喝,这瓶尿……我提走了,古德拜,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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