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酒色微黄,醇香扑鼻。入口如饮甘露,酒水入喉,恰如一条直线,直通丹田。小腹底下微微燥热,全身毛孔顿时舒张开去。
黄微微果真喝过一杯后,不再继续喝酒,乖乖的跟着妈妈,喝着鲜榨果汁。
我认真地给黄山部长倒酒,眼前的这位言语不多的人,如一座山一样让人仰止。黄山部长是位高级干部,衡岳市九大常委之一,经营衡岳市官场快三十年,比我的年龄还长。衡岳市大大小小的干部里,有多少人在他的手底下飞黄腾达,又有多少人饮恨而归?
他似乎不是趋炎附势之人,在黄微微第一次带我回家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表现出对我的喜恶。他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神态,一直保持着可以感觉的距离。他能容忍女儿接纳我,说明他看好我的前途。
想到这里,我自己的脸上就笑成了一朵花,乖巧地一声一句叫着“伯父”,手里的酒瓶子一刻也不让他面前的酒盅干涸。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两斤装的茅台,在手里的份量已经轻了许多。
其实,我明白黄山部长的心思,女儿不小了,在衡岳市,应该归入老姑娘的行列。这么多年来,女儿一直在寻寻觅觅,从过去的同学,到参加工作后的同事,以及陈雅致局长煞费苦心安排的男人,都在一段时间后销声匿迹。唯有我,女儿总是满心欢喜,她能半夜开车去遥远的春山县解救我,也能让我曾经的女朋友有一个美好的归宿。说穿了,她是让我心安理得,让我义无返顾去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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