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鱼饵是一团软乎乎的东西,像面团,像软饭。又什么都不像,却有一股奇香,穿透夜空而来。
我也甩下钓竿,看隐隐漂浮的浮标,长出一口气。抽出一支烟来,美滋滋吸了一大口。
“陈风老弟,我们两兄弟,夜钓虽好,缺点激情啊。”邓涵宇也掏出烟来点上。
“要不?请李莲跳个舞助兴?”我调侃着李莲。
她正坐在我的钓台边,眼巴巴盯着浮标。听到我的话,伸手拍我一巴掌嚷道:“你们两个臭男人,把我比作什么了?”
邓涵宇捂着嘴笑,唱道:“我把你,比织女,不差毫分哪。”
他唱着花鼓调,中部省民间最古老、却最流行的一种戏剧花腔。
李莲被我们一挑逗,急得从小凳上站起来,抓起一根鱼竿就要追过去打。
邓涵宇躲闪着道:“李妇联,你有个心眼好不好?又不是我叫你跳舞。你要打,也该去打陈风,怎么来打我?”
李莲娇羞不已,叫道:“他又没唱,你唱什么。”
邓涵宇叫屈起来道:“我唱个花鼓戏,又碍着你了?你太霸道了吧。”
李莲骂道:“老娘就是霸道,怎么了?看不惯么?看不惯你就去死吧。”
眼看着两人在斗嘴,我的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浮标。
隐约间,看到浮标动了动,紧接着,荧光的浮标在水面就消失不见了。我赶紧双手抓起钓竿,使劲往后一扬,便听见呜呜的声音,钓钩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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