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冷摇了摇头：“我不能一直跟着你吗？”

我迟疑道：“我有女朋友了，我要对她负责。”

鬼冷扯起嘴角，勉强地说道：“十八岁成年以后，我就被配给了刘墓，那个眼里只有权势的男人，我原本以为我的一生会在复仇和绝望中度过，直到我在宝山下遇到了你。”

“我？”

我记得当初在宝山之下，我仗着鬼冷受伤，可没少调戏她，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不好的回忆才对吧。

“你虽然不要脸了一些，但是却让我看到了我从来没见过的人性，当你把烤鱼送到我嘴边的时候，我感受到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人关心的感觉，我虽然嘴上总说要杀了你，可心里早就把你当做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就算是灵清，也不过是一厢情愿互相利用罢了。”

“可是……”

“你带给我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如果没有你，或许我现在生活在满是鲜血和仇恨的痛苦中。”

或许是这样。

我也认同了鬼冷的话，我们不屑的，往往是别人所珍视的。

鬼冷突然伸手抱住了我，我犹豫了一下，没敢推开。

“如果将来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还阳也就没有意义了，倒不如喝下孟婆汤，忘记一切，遁入六道，来世成为一个平凡的人好。”鬼冷的声音轻轻地，却让我无法反驳。

一直以来我都以调戏鬼冷为乐，但那不过是为了满足我作为男人、作为崂山对手的虚荣心罢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鬼冷对我的感情居然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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