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错，确实是一颗人头，没有身体，只有人头。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恍惚中说着什么。但是他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楚。

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醒不过来。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监舍里面一切正常，囚犯们都已经起床。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这些囚犯对我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但除了恭敬以外，我还看到他们对我是满脸的惊恐。

我起了床，主动对他们打起了招呼。这些人也回我，不过有点回避。

我又见到了那个领头的胖子，主动走到他面前去：“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这胖子长着一脸的横肉，脸上还有刀疤。原本凶神恶煞的一张脸，在这一刻居然变得像个小姑娘一般，微微回避。

“还行，还行。”

我说：“我夺走你老大的位置，你不会恨我吧。”

这胖子转过头来认真看着我：“老大，这你就错了，我们监狱里的人曾经都是在外面过刀口『舔』血的日子的。对我们来说，义气比什么都重要。还有就是，比我们强的人，我们就会敬佩。老大，你比我们强，这个老大的位置，应该是你的。”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头略微有些感动。于是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好兄弟，以后也别老大老大的了，我们是兄弟，叫我名字就行，李曦。”

胖子伸出手来，嘴里一边答道：“老大果然很义气，我叫叶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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