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国沉默，默默地开始换衣服。他没有答应杰里，也没有说不，因为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不确定真的到了那一刻，自己能不能狠下心去杀人。

杰里忽然皱起了眉头，因为有一阵山风吹来，尸堆上的雾气被吹散了，然后露出了更加恐怖的景象，而空气中的腐尸味道，也更加的刺鼻。

他看着那些尸体，忽然感到一阵厌烦，于是转身不再去看，而是将目光重新落在杨忠国身上。

此时杨忠国已经换好了衣服，易容术也开始起效，他脸上的皮肤逐渐变白，戴上假发，还真有点像外国人。

杰里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很不错，你自己找找镜子，看看这个模样还满意不。”

说着，他从兜子里掏出一个小镜子，递给了杨忠国。

杨忠国结果镜子，看着镜子里面那张长在自己脸上却非常陌生的面孔，露出一丝迷茫的表情。

他突然发现，戴着这伪装的面孔时间久了，竟是连自己最初的样子也快要忘记了。

“这次任务完成之后，一辈子都不再伪装。”他心里想到，滋生出很多情绪，很复杂，难以言明。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杰里说道，向着廊道里返回。

“我们就这样回去，不会引起怀疑吗？毕竟是你一个人进来，现在却是两个人走出去。”杨忠国跟在后面说道。

“当然会引起怀疑，所以我们才要从另一条路走回去。”杰里说道。

“难道还有另一条路？”杨忠国疑惑，并打量着阴暗的廊道，确定无疑只有前面一扇门，既然只有一扇门，那又哪里来的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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