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什么年?干脆死了算了,所以他打算闭门谢客。
年夜饭吃的很不爽,他感到饺子一点味也没有,如同嚼蜡。
外面传来了鞭炮声跟孩子们的喧闹声,家家户户在吃团圆饭,但是张大毛的家里却冷冷清清。
端起碗,他就想起了闺女二丫,要是二丫还活着,家里的气氛一定不一样,不知不觉两行热泪流到了腮边。
二丫,闺女啊,你到底是死是活?为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你要是在天有灵,就跟爹拖个梦吧,爹对不起你!
张大毛放下碗,整整嚎哭了一晚,他的女人大白梨也陪着他流了一晚的泪。
年初一喧闹一天,年初二小夫妻往往都要回娘家,给岳父岳母拜年。
初三早上起来,要上坟祭祖。初四休息一天,刚刚破五,村民就闲不住了,已经有人扛起锄头,准备到田间除草了。
再说年前就打春了,地里的庄家已经返青。
过年的这几天,王海亮担任村长的消息就像一场骤风,迅速传遍了疙瘩坡的角角落落。
很多人心里不服气,觉得王海亮乳臭未干,胎毛未退,凭什么他可以做村长?
第一个不服气的就是大夯哥。
其实大夯也垂涎村长的位置很久了,他跟张大毛有不共戴天之仇。
人世间的仇恨,除了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张大毛睡了他的媳妇,并且在喜凤的肚子里播下了一粒种子,让大夯哥怒火冲天。
他早就想夺了张大毛村长的位置,弄到他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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