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不知是谁，只是悠悠地诉说着：“只不过上一棵树并没有这棵树这么魁梧，这么轩昂……咱们阴间的子孙，终于又能挺直腰板，站起来了啊……”

我的视野依然停留在西之门外的半空之中，然而耳边却能够听到之前地铁隧道里站台上那些人的说话。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忽然，我看到眼前的鬼婆娑树身一抖，一抹湛蓝色的光芒竟然从粗壮的树干上朝着四面八方散去，我看到整个京城似乎都笼罩在一抹湛蓝色的诡吊气息之中，我心中大惊失色，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厉鬼终于可以离开地宫，青色以上的厉鬼亦可以继续进步下去……而这棵鬼婆娑，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已经顺利成长完成。

这时候，我听见一个人在我耳旁说道：“林杨是不是已经死了？”

另一个声音说道：“是啊，已经死了。”上纵状扛。

听到这句话，我便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我好像，真的死了……

上一次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应该是白阑珊和徐家一起打赌，看谁能杀了我的时候。那时候白阑珊乔装打扮，差点还真的把我给灭掉了，不过多亏陈玄策出手相助，我才能够死里逃生。

所以之前我在隧道里和陈玄策说他救过我不少次。被他害死一次，也不算亏了。

然而上一次是差点死了，这一次却是真的死了。

死亡的感觉似乎并不是那么神奇，没有看到阴间，没有遇到勾魂摄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也许是因为之前已经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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