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胖子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天力哥比我厉害都被你打倒了,我打不过你,不过我们已经下了军令状,一定要教训你的,怎么办?”
见他憨实有趣,叶重索性摸出一根烟点头,吸了两口,然后笑着道:“你既然知道打不过我,那就向我求饶呗,说不定我心一软就放了你。”
“我还没教训你呢,为什么要求饶?”胖子没转过弯来。
“噗哧!”叶重身后的车里发出一声娇俏的笑声,然后就见秦婉茹风情万种地走出来,刚刚得到滋润的她,容光焕发,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好啦,别逗他了,”秦婉茹好笑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对胖子道:“你们敢来教训他,就要有被他教训的觉悟,不过看在你这么实在的份上,你走吧。”
以她的聪明,见叶重一直没有逼问,知道叶重很清楚他们的身份,只因这胖子太逗了,怕叶重一会动手打伤他,于是她忍不住跑了出来。
但胖子摇摇头:“不行啊,我要是完不成任务,回来要挨骂的,何况我们是西门双煞,不能白跑一趟,不然太丢人!”
叶重有些不耐烦了,眼一瞪:“再哆嗦,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赶紧滚,回去告诉你那个西门少爷,别再来惹我,否则我会血洗西门家!”
胖子见他凶神恶煞,不敢再多说什么,背起昏迷的瘦子,连滚带爬地溜走。
真是个奇葩!
等胖子走了之后,秦婉茹深深依偎在叶重怀里,透过被砸坏的天窗,看着天上繁星点点,幽幽叹了口气:“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像快到仲秋了哦。”
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泪光闪烁。
叶重低头吻了吻她,有些心疼地道:“婉茹,对不起,我们一直聚少离多,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把所有的事搞定,然后我们再也不用分开。”
“嗯,我没事,只是有点感慨而已。”秦婉茹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摩挲他的脸庞,眼中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和你在一起我好开心,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有幸福,可是老天对我真好,让我遇到了你……”
她喃喃低语,叶重时不时低头吻她一下,没过多久,她居然甜甜地沉入梦乡。
叶重轻轻将她放好,将外套盖在她身上,又将天窗封好,然后轻轻启动车子。
赶回明海的时候,已经晨光破晓东方露白。
叶重没有去她自己的家,而是带到赵老爷子这边,哨兵看了眼车子,直接打开自动门。
把秦婉茹安顿好,叶重刚刚走到楼下,赵老爷子也正好从卧室出来。
“小子,虽然年轻,也要悠着点啊。”赵老爷子似笑非笑,精神似乎不错。
“嘿嘿,老爷子红光满面,看来气色不错啊。”叶重略尴尬地捏了捏鼻子。
“哼!”赵振国冷哼一声,“你个小兔嵬子,还说带两瓶好酒给我,酒呢?”
叶重还真忘了这茬,不过想起秦婉茹的后备厢里好像有几瓶酒,于是呵呵一笑:“瞧老父子您说的,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了,您稍等!”
说着一阵风出去,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两瓶飞天茅台,赵老爷子顿时眉开眼笑。
“好好好,算你小子有良心!”老爷子也不客气,将酒藏到房间里,然后拉着叶重,“陪我出去走一走。”
叶重伸手搀着他,两人来到屋前的人工湖边,湖面不大,但布置得很精致,绿化很好,空气清新宜人。
老爷子操劳了一辈子,享受一下晚年生活也是理所应当,叶重笑道:“老爷子,那件事已经解决好了,您不用放在心上。”
“嗯!”老爷子不置可否了点点头,沉思片刻道,“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我能帮你的地方也不多,有一句话送给你,本着良心做事,但是,有时候也要顾全大局。”
老爷子话中有话,叶重琢磨了片刻,苦笑道:“老爷子,你知道我的,恐怕做不长,我这性格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我才担心啊,我可不想丫头再遭罪。”赵老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他口中的丫头自然是指秦婉茹,说起来她也够不幸的,老爷子视她如已出,担心她也是人之常情。
叶重认真地道:“老爷子,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不会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
“嗯,你能明白就好!”老爷子说着站起身,叶重扶着他慢慢往回走。早上风有些凉,老人家有些吃不消了。
赶回姑苏慕容家,江帆那小子刚刚起床。
“哇,老大,你在外面鬼混了一夜啊?”江帆瞪大眼睛。
“去!”叶重眼一瞪,进屋洗了个澡,换了身休闲服,刚刚走出来,慕容千山也过来了。
慕容千山并不知道叶重已经去过千秋集团,脸上赔着笑,欲言又止,说不出的别扭。
“有什么就说吧。”叶重好笑地撇了撇嘴。
“叶先生,那个,明天就正式拍卖了,您看——”慕容千山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
“别着急,我心里有数。”叶重暗暗鄙视了一下,这家伙还真是沉不住气,身为家主,能坐稳位置真是个奇迹。
“呵呵,叶先生别见怪,毕竟事关重大,所以——”
叶重摆摆手打断他,道:“我已经和林小南沟通过,应该没什么问题,”说着话锋一转,“另外有一件事——”
说着顿住,盯着慕容千山。
慕容千山赶紧满脸堆笑:“叶先生尽管说,有什么需要,我立刻让人去操办。”
“那我就直说了,听说你手上有弱水针法,我想借来看看。”叶重开门见山地道。
“啊?”慕容千山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那个叶先生,弱水针法乃是我慕容家的祖传之物,这个——”
“行,还是不行,给个痛快话!”叶重皱起眉头。
对这个有些猥琐的家伙,他可没什么好脸色,惹恼他,抢也给他抢过来。
慕容千山偷眼瞟瞟他,权衡再三,最终一咬牙:“叶先生,我看不如这样,因为这件事我一作不了主,如果中山路那块地能拿下,我立下大功,倒是有把握说服家中长老。”
叶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既然慕容千山这么说,那么弱水针法肯定在他手上,这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吃过早饭没多久,门外忽然闹了起来。
护院头目急急跑过来:“老爷不好了,西门少爷来了!”
“西门来了?”慕容千山吃了一惊,忽而觉得有些失态,脸一沉,“来了就来了,你这失火了似的干什么!”
“不是,西门少爷他——”护院头目话还没说完,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一行十几人,个个面带煞气,当头的赫然是西门。
慕容千山还真个变色龙,一看西门,明知他来干什么,还硬挤出一丝笑容:“西门,来也不打个电话。”
“慕容千山!”西门却一点面子也不给,“我今天来,是来退婚的,还有一件事,就是把那几个人交给我,否则的话,别导我翻脸不认人!”
“西门,我可没得罪你,你这话从何说起?”慕容千山还试图圆场。
叶重看了一眼,昨晚那个胖子不在,西门带的这些人,倒是个个都身手不错的样子。
但在他看,也不过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