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点头,目光却丝丝牵系地看着李月娥的动作,生怕出一丝纰漏。李月娥细细给小桃擦拭着,只要他开心,她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何况还是小桃。
李月娥擦拭着小桃的脸,脖颈,轻轻抬手把衣领解开,向胸口擦拭着。小桃脖颈下的桃花颜色有些发乌,李月娥顺手也把那里擦了擦。那胭脂虽能防水,但见了酒,很快便褪去了颜色,露出了下面的乌黑。李月娥的手顿住了,不由向后闪了闪,惊讶地问着:“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小桃那块青黑有些触目惊心,看着让人胆寒。
赵光义几乎不敢相信地俯身去看,心揪扯的更加疼痛。李月娥不认识,他却认识。这是给囚犯常用的一种刑罚,叫“黥刑”,即刺青。用细针蘸着墨汁一点一点刺上去。赵光义不敢想象这么大一片刺青,小桃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赵光义颤抖着手抚上去。不是的,小桃这里原来只是胎记,还记得在七里溪第一次见她,她害羞地不停用脖子上的巾子捂着。许多人都说那是桃花劫,可在他看来,却可爱的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怪祁正修会给她在脖子上描画---赵光义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目光阴的像藏着冰刀利刃。谁下的狠手?他会让他们加倍奉还。
赵光义的神情让李月娥有些害怕,看着小桃的脖子喃喃道:“这可怎么办?”万一小桃醒来,看到自己脖子下的桃红变成黑色,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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