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咱们一起来吧!”樊以君笑容越发灿烂,拈针如剑,直次李九真眼睛。
李九真夹针格挡,又朝樊以君上半身最胖的部位扎去。
樊以君不慌不忙,手腕挽了个花,拨开李九真的针,下一刻,长驱直入,又刺向李九真面门。
李九真身子往后一弯,左手闪电般夹住樊以君的针,强行拉到一边,起身间,用自己的针扎向她下半身最胖的部位。
两人就这么又打了起来。
李清歌继续艰难咀嚼着饭菜,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后,觉得还饿,就把李九真的那一份挪到身前,将就着继续吃起来。
“两个笨蛋。”
云蝶谷中,樊以君轻车熟路,在山中蹦蹦跳跳,小巧的脚底板踩在坑坑洼洼的地面,十分平稳,如踏波而行,举重若轻。
李九真从小在山上乱跑,一时间也跟得上节奏。
打架杀人或许是最厉害的李清歌,在这时候倒是拖后腿的节奏。
看着李九真和樊以君背影,她面无表情,嘴唇却微微噘了噘,一副不爽的样子。
一路上,但凡樊以君发现有什么中草药,都会停下来。
她没有采集的意思,而是将药王针往草药上一扎。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草药里的药性,竟被药王针直接吸收了!
李九真看着以可见速度枯萎的草药,一阵称奇。
“这玩意儿要是扎人身上,在你的控制下,也能造成这种效果么?”他随口问了句。
樊以君夹住耳垂边的一缕头发缓缓拉直再往后一甩,淡淡一笑:“人血,也是可以作药引子的。放任药王针吸血的话,自然可以造成这种效果。”
“也就是说,它不但能救人,也能杀人咯。”李九真眼前一亮。
“开个药方也能治死人,药王针当然也能杀人的。”樊以君点头。
李清歌不想跟在他们尾巴后面,见他们在这里唧唧歪歪,也不多言,直接跑前面去了。
樊以君跟着她蹦蹦跳跳了一程,忽然就招呼也不打就转了个方向。
“喂,这边!”李九真喊了句,跟上樊以君。
“嗤——”
李清歌一个急刹,转身间,微不可觉地嘟了一下嘴,有种不想再跟上去的想法,但留在这边也没意思,只好继续变成小尾巴。
在山林间一路穿行,转来转去,一直到下午,都不见樊以君有离开这里的意思,李九真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找什么稀世珍宝?”
“既然你也知道是稀世珍宝,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找到。”樊以君笑道,“若是不耐烦,大可自行回去。”
“我没有不耐烦啊,只是比较好奇而已。”李九真说道,忽然扭头看向李清歌,“喂,你去哪里?”
“……方便。”李清歌头也不回地回了句。
“哦,正好,我也想去!”李九真迈步。
李清歌下意识要回头瞪李九真,却发现他走的是另一个方向,不由语气一滞。
樊以君将扎在一株草药上面的药王针拔起来,想了想,也跟着去李清歌方向。
这么久没解决,尿点也到了。
李清歌眉头一皱,没有和她蹲一块儿的想法,一直跑得老远才解开裤子。
等她解决完后起身,忽然,她转身并往后一个跃开。
同时旁边一棵树上陡然蹿出一条毒蛇,张嘴间,毒牙外翻,朝李清歌面前喷洒毒液。
李清歌穿上裤子,脸上浮现出羞恼之色,避开毒液之后,就冲过去抓它!
似乎感觉到李清歌不好惹,这条毒蛇尾巴一收,身子就又缩到树上,竟是想逃。
李清歌无法容忍这条偷窥且打扰到自己的长虫,脚步连蹬,直接上树,噌噌噌,一连串爆发的速度,竟是跟上了毒蛇的节奏。
她一把抓住毒蛇尾巴,抡圆就是一甩。
毒蛇本欲扭头反击,整颗头颅都撞在大树树干上,登时懵了。
下一刻,它就被李清歌直接扯成两截,顺手扔了出去。
李清歌下坠间,手往树干上一抱,停顿下来。
在某一瞬间的惊鸿一瞥,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却不确定。
于是她又往树上方爬了一截,再一个眺望。
她怔住了。
从她这个视线角度,正好就看到数不清的斑斓蝴蝶,在一山丘后面的低坳处翩翩飞舞,十分漂亮。
如果是在地面,被那山坡挡住视线,就看不见这一幕。
李九真从一块草地中走出来,抬头望见爬树上的李清歌,不由错愕。
“喂,你爬那么高,是在偷看我?”
李九真三人一起爬上山丘,望着蝶群飞舞的美丽画面,都有些震撼。
“来,帮我拍几张!”李九真将手机递向李清歌,以这画面为背景,比了个剪刀手,咧嘴间,露出白皙的大板牙。
李清歌冷冷地看着他。
“好吧,我自拍得了。”李九真知道是刚才自己开的玩笑让她不高兴,不由缩了缩脖子。
“别拍了,我想我应该找到我要的东西了!”樊以君笑眯眯地拍着手,“跟我去见识一下造物的神奇吧!”
说完,她就朝蝴蝶所在的中心快步走去。
“哦?”李九真也眼前一亮,跟了上去,并不忘招呼李清歌,“愣着干嘛,来呀!”
李清歌充耳不闻,一直到李九真转身不看自己了,才迈步跟上去。
樊以君在一群杂草中扒拉扒拉扒,终于面色一喜,指着一株不起眼的野草,说道:“就是它了!”
李九真灵敏的鼻子吸了吸,硬是没能从气味上分辨出它与其它杂草有什么不同。
再从外形上看,也与周边杂草没什么区别。
感觉长得都一样!
“你是在哄我吧。”李九真以为樊以君在开玩笑捉弄自己,“就这草,真的是药?”
“当然了,不会有错的。它的名字叫舞空草。”
“舞空草?好奇怪的名字,难不成吃了它还能飞?”李九真眨了眨眼睛。
“传说是这样。”
“真哒!”李九真惊喜。
虽说坐飞机坐多了麻木得想吐,但如果能靠自己飞行的话,李九真认为他绝对不会嫌烦。
“只是现实中不可能。”樊以君毫不留情的打击。
“好吧……”李九真蔫了,又奇怪地说道,“那它周围这些长得很像的,又是什么草?”
“这些都是普通的草,用来伪装的。”樊以君说道。
“那怎么区分呢?”李九真继续发问,了解一下有关知识,对心怀学医的他来说,是很有必要的。
樊以君看了他一眼,倒没有保密,说道:“从表面上是分不出来的,只有在它长出果实的时候,才能分辨。所有的药性,也都在果实里面。”
日期:2015-07-25 08: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