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吧嗒了一下嘴,觉得有些发苦:暂且不管这件事会有几分真实性,为什么男人在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时,总会招惹太大的麻烦呢?
“当然了,凡事有利就有弊,你不能轻易杀她,她也不能轻易伤害你,因为有些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福祸相依的。”
老杜叹了口气,说道:“唉,幸亏她原来不属六道中人,我说出这些,不用遭到泄露天机的处罚。”
高先生当然不会在意,老杜会不会因为泄露天机而遭到处罚,只是问:“她,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
杜道长摇了摇头。
这是表示天机不可泄露了。
看到高飞一脸失望的样子后,老杜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低声说道:“她表面纯洁,甚至会有种看破红尘的淡然,可她却有着相当嗜杀的本性。在伤人时,尽可能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来彰显她本质上的邪性……”
老杜刚说到这儿,高飞忽然猛地想到了一件事,脱口说道:“啊,难道是她!?”
他想到了韩玄之死。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韩玄就是被一个神秘女杀手,用异常残忍的方式,直接把心脏掏了出来!
这种让高飞都感觉不适应的杀戮行为,算不算是嗜血?
对高飞的一惊一乍,老杜却没说什么,只是拿起酒瓶子,给自己满了一杯,轻抿了起来。
没想到,我上了的那个女人,差不多会是杀害韩玄的凶手——望着好整以暇喝酒的老杜,高飞发呆很久,直到他说菜凉了时,才喃喃的问:“出家人,也喝酒?”
“假道士而已。”
杜道长微微一笑,满脸的云淡风轻。
“那你给个意见,我以后该怎么办?”
高飞开始不耻下问了。
“佛家有句话说的不错,叫做一饮一啄,全是天定。”
老杜又开始卖弄玄虚了:“你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势必会有解决的方法,只要顺其自然就可以了。”
“顺其自然?”
高飞腮帮子抽了几下,声音轻松了下来:“说的不错。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惹下的麻烦,我会自己解决的,不管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其实……”
老杜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
高飞追问。
“其实,我们接下来还是说说你为什么来找我吧。”
杜道长翩然一笑,很是仙风道骨的样子。
高飞为什么来找老杜?
主要是有三个目的:一,国庆节那天,为什么要困住他,不让他回冀南;二,跟老实和尚一起救走解红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第三个就是想问问,老道士对亚特兰蒂斯了解多少
老道士的回答,让高飞有些扫兴:一,国庆节那天困住他,是算到他要是回到冀南,势必会让某女给俘虏,老道士不想看到这样一个青年才俊,好像一朵插在牛粪上的鲜花那样,被沈某女给霸占住了,这对好些醉心于他的女孩子来说,很不公平。
二,跟老实和尚救走解红颜的那个人是谁,高飞问老杜,老杜去问谁?
三,老道士对亚特兰蒂斯的了解,跟龙云儿告诉高飞的那些,差不了太多,都带有一定的仙侠、玄幻色彩。
老道士在回答这三个问题时,高飞一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企图从他眼神中看出有什么包藏。
只是很可惜的是,老杜的眼神很纯洁,就像七八岁的孩子那样。
尤其是在说到他得知高飞在迎娶沈银冰的事儿时,更是长吁短叹,好像失去了人间最宝贵的东西那样,搞得高先生都有些怀疑,自己迎娶沈银冰难道是真错了?
大雪纷飞中,高先生冒着出车祸的危险来到白云观,除了沾染上一个不知所谓的脏东西,在老道士这儿混了一顿酒饭外,其实啥也没得到 。
这让他在离开后观精舍时,心里很有些空落落的感觉,总觉得他该问点什么,却不知道为什么忘记了该问什么了。
高飞出了精舍时,天已经彻底的放晴了,夕阳金灿灿的很是好看,不过冬天的傍晚总是太短暂,他也就是刚走到罗公塔前面,西边就只剩下红彤彤的晚霞了。
有月亮,从东方升了起来。
高飞来罗公塔,当然是为了找老实和尚。
那天在婚礼上,因为高先生太忙,有很多事没有来得及问老和尚,今天既然已经到了白云观,自然得顺便来找他了。
不过让高飞有些失望的是,老实和尚不在家,据替他在罗公塔打扫卫生的小道士说,大师早在半月之前,就离开白云观四处云游去了。
故人不在,让高飞感觉更加兴趣缺缺,低头皱眉沉思着走过白云观售票点时,都没有注意到正怒目相视的老三等人。
老三看着高先生穿着自己的衣服,就这样实施然的走出山门,几乎要把钢牙咬碎,不过碍于杜道长派人告诉他绝不能招惹某贵客的份上,他也只能忍了,只是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偷三爷衣服的下场!
三爷有多牛比,高飞自然不会去多想,只是到背着双手沿着路边一路下山,来到他碰上脏东西的那儿时,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下巴:女刺客那差点贯穿他下巴的那一刀,留下的伤痕已经凝血了。
当然了,还是有些疼。
尤其是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抓痕,这对他英俊的颜值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不过在想到女刺客所受的‘伤害’,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后,高先生心情又好多了。
望着女刺客滑雪冲下山谷的方向,高飞轻轻叹了口气:“你,究竟是个什么脏东西?”
雪后的京华晚上,明月高悬,罕见的墨蓝色夜空中,有一条粗粗的白线,那是飞机飞过时划出的痕迹,就像隔断牛郎织女的那条银河。
“你在想什么呢?”
就在萧潇站在窗前,久久抬头看着天上的那道银河时,白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啊,没、没什么。”
萧潇赶紧回头,就看到白瓷把一份文件放在了文件架上后,抬手捏着眉心闭上了眼睛,尽显疲态。
皇朝会所现在虽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在京华拥有出色的地位了,可随着皇朝会所事件的发生,这几天的业务量增加了很多。
人们总是有着追逐名人的习惯。
早在事件发生之前,白瓷夫人的脑袋上,本身就带着‘京华最神秘女人’的光环,虽然这层光环已经退尽,一度让会所业绩有了大幅度下降,但随着事件的发生,业绩就有了井喷式的反弹 。
哪怕今天下过一场大雪后,前来皇朝会所消费的客人们,也是犹如过江之鲫。
就像白瓷这样的女人,天生就具备经商的头脑,知道自己就是皇朝会所业务量攀升的一个金字招牌,趁着这机会,她动用关系,为会所赢得了‘新世纪模特大赛’的主办权。
相比起高举着荧光棒为那些歌星疯狂的小青年来说,真正的有钱人,倒是特别青睐于t型台上的模特们,一个个把小身段扭的异常妖娆,看一眼就会热血澎湃的,好运来了还能跟某个嫩模交朋友,不比去给那些为了出名总是不断闹绯闻的歌星捧场要好得多?
连续四个晚上了,会所大厅内都是人山人海,在优美的旋律中,模特们左手掐腰屈起右膝摆剖四时,总是能吸引好多人的赞叹声。
今晚,是模特大赛的最后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