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进入隧道，随之而来的黑暗如同她的内心一般。列车出了隧道，她已经离开了座位——列车员开始核对身份证和车票，她的车票是用顺手牵羊的身份证买的，身份证那只硕大无的大饼脸，跟自己的模样相距甚远。

葛春秋却很抑制不住心的兴奋，下午的常委会，虽然只是关于一个小提案的投票，但已经让人看到了一丝不太一样的端倪——马华好不容易掌控住的局面再次出现了松动的迹象。会前葛春秋已经找好几位常委单独沟通过，话里话外都是李云道出了事后马华要负不可推卸的责任之类的意思。能到市委常委这个级别的，大多数都是聪明人，马华和李云道的利益联盟是由而下的，如今背景不俗的李云道出了事情，京城那边肯定要问责于马华这个市委书记，而且了解内情的更是清楚这其还夹杂着朱家和王家，由此衍生至层保守派和改革派之间明争暗斗。那么按照惯例，作为一把手的马华将需要负主要责任，成为这一次事件的“背锅侠”。

常委会马华的情绪也表现得相当低落，对于墙头草的转向和葛春秋的险胜，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感知，连讨论投票结束后正常的一把手发言都简单地浓缩成了“散步”两个字。不管是在座的常委还是列席人员，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萧条。有人窃窃私语讨论说，也许这位一把手会一任石磊的下场还要凄惨，更有稍稍知道一些内情地报料说，死掉的副市长有个亲姑姑在纪委，而且即将进入委部常委序列。众人不禁咋舌，别说马华这样副部级，算是正部以的那些大老虎，十八大以后，铁面无私的纪委又何曾软下过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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