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一直在听，他早听说李云道学富五车，能让诸子论著倒背如流，这本《管子》是不是他最近读的，他根本不想去关心，关键是李云道提到的两个字“民心”，深深地戳了他的要害，却也突然让他的思路变得开阔起来。

他深叹了口气，悠悠道：“看来什么事情都蛮不过你。”

李云道轻笑点头：“能让书记您忧心的，无外于政事，如今对您的心境最能产生影响的，也是页岩气之事，恐怕是有人在这面，又做了些章，让您左右为难了。”

马华有些吃惊，一直听说李云道在破案料事如神，没想到今天在自己身也灵验了一回：“你这个云道啊，果然……”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的那部内线电话，“下午老领导来电话，为了页岩气的事情……”

李云道不用问马华口的老领导究竟表达了什么意思，从书记如丧考妣的状态他能看得出，事情一定在向着马华期盼的相反的方向发展。

马华叹息了一声，接着道：“早知道应该前几天把跟盘古资本的合作备忘录给签了，还是我太大意了，总想着要一常委会，哪怕走个正常的表决流程也好，现在这样……唉！”

李云道此时终于知道，马华碰到的事情，跟自己所预料的大致相同，一面是能决定马华未来仕途的老领导，一面是自己的良心和江州百姓，人非圣贤，放到谁面前，都要好好琢磨琢磨，最好能找出一条两全其美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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