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臣可以不介意裴思愉的过去,但不代表他不在意,在意跟介意,是两个层次面的。
介意是难以接受从而心里不适有疙瘩,在意是因为那是她经历的事情,到底都是些什么。
没有一个男人,会真对一个疯过的女人的过去不在意或者不介意,除非是不爱。
“你知道,我跟思愉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望着景臣定在原处的背影,小北苦笑着,自顾自地说,“是七岁的时候就认得了,所以,对于她过去的事,没有一件,几乎是我不知道的。”
“……”
“可你知道,我的手是怎么废的吗?”
身后是小北苦笑的声音。
景臣面色冰沉,神色微动,侧过头,他看向小北,眼神不知是什么情绪,有点冷淡,有点漠然,又有一些复杂的光泽。
小北却没有看他,而是低垂着眼,声音尽是苦涩,“是因为她。”
“……”
“来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想来想去,只好是把一些事告诉你,让你懂得,什么叫做知难而退。”小北说,“毕竟,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思愉的母亲让我过来,大概也是这个用意。”
他想说什么,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景臣微冷的嗓音,缓缓地响起,道了三个字,“不需要。”
“不,你必须得听。”小北却固执地道,“为了,别再成为第二个我,这些话,你必须得听。”
“好。”看他无论如何也要他听完他想说的,景臣倒是干脆点头,“既然你想说,那就给你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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