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说,她祖籍是江西人,刚出生一个月便来到了东北。与其他孩子在温暖的襁褓中出生不一样,高杉是在一棵杉树下出生的,母亲的身边没有医生,没有护士,只有她独自一人。经过一番痛苦的折磨与挣扎,就变成了两人。
也就是说,高杉是私生女,至少高杉的出生名不正言不顺,听来是这样,高杉告诉我,确实也是这样。
母亲命苦,刚刚嫁到村里来,连丈夫的脸都没有见过一面,那个本应该是高杉父亲的男人就死了。男人是矿工,死因一根横梁砸下,砸碎了他的脑壳,也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
窑主见高杉的母亲可怜,便让她来伙房,一个人操持着大家的伙食,同时她也是窑里唯一的女人。她来到窑矿,就像是一只乖态的母麻雀飞到一群公麻雀的巢里了,公麻雀都叽叽喳喳地围绕着她叫。
平时,窑工们都喜欢拿她开玩笑或是说几句粗话,过一过嘴巴上的瘾。也有大胆的,趁机摸一把她的屁股,或是掐一把她的腰身,她虽一开始不习惯,皱眉板脸的,渐渐的,对于这一切似乎也习惯了、默认了。只要那些男人不动真的,她也是骂一句说一句的,或是一个哈哈就过去了。
她也明白,这些男人都苦,每天除了挖矿就是吃饭睡觉,生活要多枯燥有多枯燥。这也让她想起了未见面的丈夫,他死之前的日子,也是如是吧?
唯独有一个男人不同,这个男人叫天禧,从来没有摸过她,也没有和她说过痞话。天禧觉得这些男人太痞了,又不是自己的女人,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就摸呢?怎么能够毫无顾忌的说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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