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南将那封信紧紧捏进掌心里,重重地点了点头,“姐夫,你放心,我是谁养大的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件事,您不要告诉任何人。另外,如果我爸来了消息,一定告诉我他在哪里。如果他来电话问我妈妈的事,就说我妈妈很好。”
安向涛点点头,因为酒喝多了,一直睁不开眼睛,脚下的步伐虚浮。秦正南将他重新塞进了副驾驶,给他系好了安全带,嘱咐了小张几句,就让他们走了。
那封信一直被他放在口袋里,直到客厅里的长辈们都前前后后去休息了,他才来到书房,打开灯,将那风皱皱巴巴的信一点一点展开来放到了桌上。
信封上,是秦老爷子那熟悉的笔迹。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大部分休息时间都在写毛笔字,所以钢笔字也是习惯了用较粗的笔尖。尽管已经八十多岁,但他用笔有力,一手钢笔字写得刚劲有力又行云流水。
他那手不错的钢笔字,也是受老爷子的影响,从小就学会的。
许是今晚喝了一点酒的缘故吧,此刻看到这熟悉的字迹,秦正南只觉得眼睛有点反酸,久久没有将信封拆开。
直到肖暖敲门的时候,他才从对秦老爷子那种复杂的但却也是纯净的父子之情的回忆里缓过来。
肖暖将解酒护胃的参茶放在他桌上,看到那封没有封了口的信封,拿起来好奇地问他,“谁的信啊?”
秦正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阳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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