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酒精。”老马很有白求恩的架势,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没闲着,时不时吩咐两旁的战士帮忙打下手,空地很快变成了简易手术台。
那个男人一直坐在帕萨特车头,一言不发看了会儿,起身吩咐道:“岗哨戒备,其余人原地休息。”说完走向露天手术台,蹲在了老马对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河。
姜河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和力气强行镇压疼痛,斜睨了男人一眼,继续和剧痛做斗争。
“我们没有麻药了,你忍着点。”男人语气倒是很柔和,背着光,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姜河翻着白眼儿,发出两声猪哼哼,他能感觉到,老马正在用酒精棉擦拭钢珠和碎玻璃造成的伤口,那种刺痛,那种酸爽,简直回味无穷。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或许是想帮姜河转移注意力,可姜河却觉得这厮缺心眼儿,都这逼样了,能回答你问题吗?
“我叫邵山,给你手术的医生是老马。”见姜河不答话,疤脸男玩起了自问自答:“我们是军人,你是什么人?”
姜河深吸了一口气,哼哧哼哧半天,挤出俩字:“良民!”
邵山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伸手将帽檐推倒脑后,露出了过分年轻的脸:“你是怎么伤的?”
“土,土枪打的。”姜河毫无气势的瞪了他一眼,脸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掉落,身下的路面都湿了一片。
邵山看了眼老马,老马举起镊子递到他眼前,道:“是土枪,火药里压了自行车轴承钢珠,还有碎啤酒瓶和铁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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