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又逼近了一些。它们已经爬到教学楼边,里面的人只能躲在这栋混凝土结构建筑物里,心里提心吊胆地祈祷红线别再过来。她们明知等待只是不着实际的幻想,所以有些人更关心的是如何逃出去。
别再妄想外面的人会施于援手……大家都在逃亡,城市里的防空警报声或者直升机声或者其他任何什么声音都不见踪影,这说明--这个城市已经完全被丢空。没有人知道香云中学里还有一群无法脱身的幸存者。
曹云海的病情好像更加严重了,他脸色比纸还要苍白,咳嗽得有气无力。
林淼淼和张子朗这才开始注意到,那对躲在角落的母子正在无声地抵抗病魔的侵袭。
之前也有所留意,只是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林淼淼走过去,摸了摸曹云海的额头。
很烫,一块炭火红火红似的。
她缩回了手。
“怎么办呀?”她好像在问自己,又同情地看向曹妈妈。
她几乎无法直视曹妈妈那哀求的眼神。一个母亲的儿子,一个老师的学生正在遭受疾病,她却无能为力。
以现在的处境,即使一点小病小痛也有可能扩大成致命的疾病。
林淼淼面带焦灼不安的表情回来告诉张子朗,她们必须找到药,不然曹云海会很危险。
那个男孩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他躺在曹妈妈的怀抱里,稍稍翻起白眼。
他应该是三天前开始得病的。发烧。额头的温度越来越高,就像有一把火在灼烧着他的身体。所有流动的跳动的东西都在趋于缓慢,越来越慢。身体的各个部分流窜着生病的细胞,它们汇成一条奔腾的河流,绝望而凄美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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