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不心疼?连忙拿了医药箱过来,坐在言峤身边让他把衣服脱下来,我重新给他包扎,他照做了,衬衣脱下来后,上半身赤裸着面对我。
我此刻才发现这孩子越发健壮了,穿着衣服时看上去很瘦削挺拔,但几块肌肉却是不多不少,并且充满了力量和诱惑力,这让身为母亲的我感到很欣慰、骄傲而自豪。
言峤忽然眯眼一笑,他的五官本就精致如雕琢,这样一笑透着他特有的散漫和玩味,在灯光下看起来像个天使,他问我他的身材有没有裴廷清的好,他长得有没有裴廷清好看。
我正在给言峤清理伤口,原本看到儿子受伤,我的一颗心跟被刀子绞着一样痛,闻言却忍不住“噗”地笑出来,随后抬起手摸着言峤的脑袋,“没有,你小时候不是见到谁都说你的爸爸是世上最好看的吗?你是第二才对。”
言峤拧起眉头,很不甘心地反驳说那是因为现在他还没有长大,裴廷清胜在年龄上,是岁月和时光雕刻沉淀下来的一种独特魅力,听完我倒是诧异了,平日里言峤看裴廷清各种不顺眼,时时刻刻都要跟裴廷清掐的架势,怎么今天突然夸起裴廷清来了?
言峤昂着下巴回答没有,他只是实话实说,由此来证明他遗传了我和裴廷清的好基因,我笑笑,转移话题问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段叙初回来了。”言峤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一抹晦涩,只是目光却冷冰冰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蔚承树临死前,他见了蔚承树一面,今天等你们都走后,他还去了蔚承树的墓碑前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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