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的瑞士之行,都让我看到了卸下包袱的林依依也可以大声地笑,她快乐地让我觉得不真实,因为我心里清楚我和林依依之间真正的鸿沟在哪里。对于林增年,我从未把“父亲”这两个字眼冠在他的身上,在我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罪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血缘有时候就像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线一样,一头牵扯着一个人。所以,在林增年陷入重度昏迷之后,我还是在夜晚去看了他。沉默地站在那里的时候,我想到了母亲临走的画面和那双怎么也闭不上的眼睛。从东郊的那块地皮开始,我在把本来就有诸多问题的宁宇往悬崖边上带,而唯一能拯救它的就是林增年的贪念。只要他的欲望不一再地膨胀,宁宇的颓败就不会那么快,我就是想要看看一无所有之后的林增年会不会幡然悔悟他这一生造了太多的孽!
就在我试图带着林依依去瑞士之前,林增年和林薇曾经来医院探望过我。在病房里,我劝诫过林增年立刻放手东郊的那块地皮,他因此跟我产生了争执。看着他因为情绪激动而愤愤离开的背影,我想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会再阻拦你。
当林依依为了她所谓的家人跟我争的面红耳赤的时候,我只是心疼她,比那时候她受了凌炜浩的欺辱之后,更心疼她!站在那个湖边,林依依问我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为了任婷婷,我的脑海中浮现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又仿佛看到林依依知道自己身世之后的凄切。我轻叹了一口气,应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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