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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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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了一样的上去和他撕扯起来,在他脸上狠狠地挠出几个血痕,他大怒,揪住我的头发又狠狠给了我几耳光。然后弯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照片,我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狠狠地向他扎去,他正低头没有防备,玻璃片正好扎在他脖子上,血立刻涌了出来。

那个位置是很脆弱的,好像那里有血管,我不懂医学,但我知道扎在那里很容易死人。看到血喷涌而出,我一下子吓傻了。

他捂住自己的伤口,骂了一句:“你这个烂女人!”

两年的美好生活,终究还是完了。

就像我们办结婚证时那个女人说的一样:秀恩爱死得快。

庆祝的晚餐上其他曲子不放,偏要放《梁祝》,这下好了,就算我想要和他一起化蝶,他都不会答应了。

我知道我与凌隽之间不可能会一帆风顺地美好到老,我知道其中肯定还会再有波折和起伏,可我实在没想我和他在拿到结婚证后的第三天就血淋淋地撕破了脸。

命运总是这样无休止地起伏,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瞬间跌到谷低,我看着血从凌隽捂着伤口的指缝里不断浸出来,我知道我和他完了,两年的平静美好就是为了爬到谷峰,然后直接跌到谷底。

我心里剧烈地疼,疼得让我窒息。

听到动静的阿进他们冲了进来,迅速将凌隽送往医院。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别墅的游泳池边上,盯着池里清澈的水发愣,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阿芳走了过来,叹了口气。

“太太,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去那屋子的,你怎么偏就不听呢,这下好了,还伤了凌先生……“

“你不要说了!只有你们的凌先生伤了吗?我也伤了!我的手也伤着了!还有我的心!你知道吗,他和我在床上的时候,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他将我当成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你明白我的感受吗?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被男人当成是其他女人的替身是一种耻辱吗?”

我声嘶力竭地对着阿芳大叫,想把心里的恐慌和怨恨都发泄出来。

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其实我心里虚得厉害,我担心凌隽的伤势会严重,更担心我和他的未来。

也许这种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因为我和他肯定没有未来了。

“太太,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说你的,我们做下人的,当然也没资格教训你,我们只是希望你们做主子的美满幸福,我们也跟着乐呵,我们真是不想看你们这样……”阿芳说着,竟然滴下泪来。

阿芳是好人,我知道她说的话是真心的。

其实我也有不对,我承认,我对阿芳大吼大叫除了让她心寒之外,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只是我心里也是郁闷之极,不发泄一下我担心自己会爆炸掉。

“阿芳,我也是气极所以才信口胡说,你不要介意,我也从来没有将你当成下人看待,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大姐一样,只是这一次的事,凌隽实在是欺负人,所以我才……”

说到这里,我心里也觉得委屈得不行,落下泪来。

“太太,谁没有点秘密什么的啊,之前太太一直追问我那禁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其实看了照片上的人就大概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我一直不敢告诉太太,就是因为不想让太太和凌先生之间产生矛盾,家和才能万事兴,你和凌先生闹起来,我们大家也不安生,可是没想到太太还是这么想不开……”

阿芳真是好人,说着竟也哭起来,说明她对凌家和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知道我和凌隽要回到过去太难了。

“如果他要不是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我也不会想着要去窥探他的隐私,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当一辈子别人的替身。”我说道。

“太太,凌先生这两年对你怎样你是知道的,那屋子他许久都没有再让我去打扫了,那说明他有意在淡忘自己心里的事,我相信那个女的对凌先生很重要,你要让他忘掉,当然也得给她一些时间的。”阿芳说。

阿芳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道理其实就算是她不说我也明白,我们领证的那天,凌隽对说的那些话我也还记得,他说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东西,重新来过,重新开始。也许指的就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阿芳,那个‘纤’到底是谁?和凌隽到底有怎样的故事?事到如今,你也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吧?”我说。

“太太,什么纤?”阿芳问。

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很显然她也不知道那个纤的事。

“是凌隽喝醉时叫的一个女人的名字,我猜测就是那个相框里的女子。”我说。

“我进凌家虽然也有些年头了,但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凌先生的私事,一般是不会轻易对人说的,更不会对我们下人说。”阿芳说。

她说的倒也没错,凌隽确实是一个不会轻易说自己私事的人,他那个人像海一样,有事都不会写在日记里,而是藏起在心里,又怎么可能会对下面的人说出来。

听到凌隽没什么大碍的时候,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不管这两年时间我和凌隽到底有多少情份,到现在我和他算是完了,我得离开这儿,这不是我家了。

就算是凌隽不怪我,我也不可能以一个替身的身份心安理得地呆下去,我受不了那样的羞辱,恐怕也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

我将凌隽给的平时购物用的卡和跑车钥匙放在他的书桌上,拿过纸笔本来想给他留句言,但想了许久,竟无从下笔,我知道写什么都只会让他厌恶,索性算了。

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准备离开,虽然知道这两年的恩爱其实不过是当了别人的替身,但要离开时心里依然还是非常的伤感,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两年的时间,怎么说也会积淀出一些让人难以割舍的东西。

“太太,隽哥吩咐,你不能离开。”凌隽的两个手下竟然在别墅门口一直守着。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离开,这是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我大叫。

“对不起太太,你真的不能离开。”两个男子低头弯腰说。

“我看谁敢拦我。”我昂首挺胸地往前走。

但事实上并不是没人敢拦我,而是两个男子像山一样的挡住我的去路。

“混蛋,连你们也敢欺负我!”我大怒,向其中一名男子挥手打了过去。

耳光很响亮,但他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对他们来说,凌隽的命令就是圣旨,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凌隽交给他们的命令,又怎么可能会在意我的两个耳光,看他们的那架势,我就算是用刀捅他们,在他们没有被捅死之前,恐怕也不会放弃阻止我离开。

我只好放弃,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退回别墅。

凌隽三天后就回了别墅,他的伤当然不可能好得那么快,要么就是他不喜欢住在医院里,要么就是他要提前回来看着我。

我站在他面前,他用阴郁的目光看着我,果然所有的情份都不在了,他的眼神又回到了两年多以前他刚娶我时的样子,嫌弃、厌恶和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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