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觉得要得他站在我的这一边,竟然只有答应他的条件陪他睡,可这几乎又是不可能的,陪他睡之后他会不会反悔我并无把握,也或许他说会出庭作证都是骗我的,一切我都无法把握,但我又不得不去面对,只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人生真他娘的累,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人身心疲惫。
为抄近路,我将车驶进一条小巷,走这条小路不但可以省很多路程,而且少等几个红灯,这条街开着许多美容美发的小店,看着那些暧昧色调的装修和坐在门口招客的女子,就知道这些店经营的肯定不是美发和美容,应该美的是其他内容。
看着那些浓妆艳抹面目模糊的女子,好像有道闪电照过我大脑一样,我忽然有了个主意,我决定暂时先不回家,我要去找郎林医生。
郎林见到我的时候,还是一副防贼的样子,我以前威逼过他的事他似乎一直心有余悸,可能在他印象中我就是一个不安全的女人。但态度还算是客气,凌隽出事以后,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的马上与凌家划清界线已是不易。
“齐小姐哪里不舒服?”郎林问。
他叫我齐小姐,那说明他已经知道我和凌隽离婚的事了,不然他应该叫我凌太太。
“郎医生,你们医生是不是能配制出不同的药?”我问。
“什么意思?”郎林不解地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措词才好。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要迷倒一个人,要让他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但又不完全迷糊,意识在半清醒和半迷糊之间,这样的药你能……“
“齐小姐!我这里是正规的看病的地方,不是卖违禁药物的地方,我想你是找错地方了!”没等我说完,郎林就激动地说。
“你别激动呀,我也没说你卖违禁药了呀,我这不是找你帮忙么……”
“可是你说的那就是违禁药啊!让人致幻,那还不是违禁药?齐小姐,如果你不是来看病的话,那我请你离开,不要和我谈这些话题,如果让我的病人听到,还以为我开的黑诊所呢,来我这里看病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郎林情绪非常的激动。
“哎哟我去!你那么激动干嘛呀?我他妈又不是坏人,你瞎激动什么呀?”我骂道。
郎林是那种服硬不服软的主,我一发怒,就把这厮镇住了,这货斯文,要对服他就得野蛮才行。
“可是你说的那种药我真的不能配啊,那是违法的。”郎林轻声道。
我一听心里大喜,他说不能配,是因为违法,也就是说其实他是能配的了?只是他不敢配而已。
我一听郎林可以配那种药,马上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
“郎医生,我就知道你这医学博士肯定能帮我的,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一定要帮我。”我说。
“齐小姐,你到底要怎样啊?为什么你每次对我提出的要求都是那么不靠谱啊?”郎林说。
“这不挺靠谱的么,配点致幻的药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事,你就帮帮忙吧。”我说。
“绝对不行!我是有职业操守的,怎么能帮你做那种有违职业道德的事!”郎林说。
我半响不吭声,酝酿了一会后,然后开始哭。
这一招果然有效,郎林马上慌了,“你倒是别哭呀姑奶奶,我又没怎么你,你哭个什么劲呀,还哭得这么难听!你不会又故技重施冤枉我非礼你吧?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怎么老是黑我?”
“呜呜……世风日下天道不公,可怜我孤儿寡母处处受人欺负……呜呜……”我继续将哭声放大。
“我求求你别哭了行吗?你这是哭丧呢?你这样一哭,会吓坏我的病人的!”郎林恼了。
“那你答应我帮我配药!”我说。
“你先别哭,我们再商量成吗?”郎林无奈地说。
我马上止住了哭声,最近演技越发的好了,眼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本来心里也有太多的心酸,想哭的时候只要想想我经历的那些事马上就能哭出来。
人在困境之中,很难保持优雅和从容,因为面对的是复杂的尘世,我不得不低头,换作以前,我又怎么可能如此的矜持,用这样的手段来换取同情。
如果我还是以一副阔太太的高姿态来处理现在的困境,得到的结果只会是众人的嘲笑和奚落。
人有时总得低头。
“你可是答应了我的,你大男人不许反悔,不然我就坐你诊所门口天天大哭,说我的孩子是你的,你现在不负责任!”我说。
“齐秋荻你个臭……”
郎林终究是没骂出来,我知道他是想骂我‘臭娘们’,这厮心里肯定是非常的愤怒了。
“郎医生你别生气啊,就算是生气你也不能骂我,你也知道我不是坏人,让你帮我配药是为了救凌隽,不然我又何必耍泼赖你。”我说。
“为了救凌隽?你是要配迷*药去害人吗?配迷*药就能救凌先生?你还是不要折腾了吧,小心把你自己也折腾进去了。”郎林说。
“现在他进去了,我和孩子成了孤儿寡母了,我当然要想办法将他弄出来,不然我孩子以后认谁当爹啊,孩子那么小就没爹,多可怜。”我作势又准备哭,郎林赶紧挥手示意我停止。
“你说吧,你要配那种能致幻的药干嘛?”郎林问。
“我自有用处,天机不可泄露,总之我肯定是不会害人的,你看我这样也不像会是害人的吧。”我说。
“那可说不准,怒我直言,齐小姐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类。”郎林说。
“我可以给你写保证书,如果我拿着你的药作出什么害人的事,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来承担”我说。
“你保证有什么用啊,到时人家警察不一样要抓我。”郎林说。
“你刚才不是答应好的嘛,现在又想反悔?那行,我跑到你诊所门口哭去!”我作势要走。
“别呀!那你还是给我写个保证书吧,你就说这药是你自己服用,不给别人服用。”郎林说。
“好,没问题。”我爽快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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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开车来到那条被男人们称为红*灯区的小巷,对了,这条巷子本来名字叫玉树街,但邹兴告诉我,他们叫这条街为花街,这名字可真够暧昧的。
“去,找个姑娘来,要身材和我差不多的,最好漂亮一些的,那个啥,最好没病的。”我对坐在副驾驶的邹兴说。
“太太,漂亮的我看得出来,可是有没有病我哪里知道啊?这事你应该找郎林吧?再说了,你到底要干嘛呀?你说男人找小姐那情有可原,可你是个女的呀,怎么会想着来这种地方?”邹兴一脸的惶恐。
“你不用废话,让你去做你去做就是。”我说。
“太太,这……”
“这什么这?快去,我是在办正事。”我说。
“好吧,那我去,太太,你是不是脑子受刺激了,行为不正常了?”邹兴忧心地看着我。
“我没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快去吧。”我说。
邹兴苦着脸下车,一走到美容院门口,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立刻扭着屁股向邹兴迎了上来,姿势很专业。
不一会,邹兴果然搂着一个妖艳的女子从美容美发店里走了出来,邹兴眼光不错,这女的果然长得丰胸肥臀颇有姿色,只是气质实在太差,也罢,在这样地方混的人,还能要求气质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