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喊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喊着,拳打脚踢的奋力反抗,不过丝毫没有半点作用,那人还是将我拉上车绑住了手脚。
“老实点!”那人坐上了驾驶位冲我狠狠的说完,开车驶离小区。
这时,我才确定自己是被绑架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得罪过谁,怎么会被绑架呢?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曾经得罪过的或是有过过节的人,当想到宴璐和小时候她留下的那张纸条,心里一下有了谱。
一定是宴璐,除了她之外,没人会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叫不出声音的感觉让我很抓狂,我想开口问问车上的人到底是谁都办不到,只好胡乱“咿咿呀呀”的叫喊。多次呼喊无果,我才渐渐的安静下来。小心的挪动头部,试图通过驾驶位置的反光镜看看开车的人长什么样子。
可绑架我的人不仅带着墨镜,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我透过照进车里的光亮,仔细打量着他的体貌特征,终于在他额头上看到一条长长的刀疤。他好像发现我在看他,连忙把车停在路边,从副驾驶找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套在我的头上后骂着:“妈的!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不蒙你头,还看老子!”
我在心里重复的想着开车那人的刀疤和他的声音。
宴璐这个贱人!如果今天把我弄死还好,一旦放了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以前我不敢说这个话,自从阿山告诉了我那些事情之后,我确定他如果知道宴璐找人绑架我的事,一定杀了她的心都有。
车子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停了下来,我慢慢也适应了黑暗。我听到车门打开随即关上,周围再没有也没有了其他声音,应该是停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我心里开始发慌,深更半夜被人绑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要是真让我命绝在这里,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
人只有在绝望的时候才会想起很多事情,而此时我脑子里,闪现的全是宴璐丑恶的嘴脸,还有小时候那一幕幕耻辱的画面。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过的很窝囊,我妈好不容易将我生下来,为了我一辈子蜷缩在石头巷里受人指责。我却从来没有去体会过她曾经过的有多痛苦,甚至连她自杀后都没有想要去弄明白原因。
鲁相国、我外公还有包括宴璐父母在内的石头巷那些男人女人们,或许都是让她疯掉导自杀的原因。同样是女儿,宴璐可以为他爸报仇,而我为什么不可以?想到这里,我在心里暗自发誓:如果真让我活着出去,我一定一定不会再像之前那么窝囊的生活!
不过很快,车里像是吹进了什么气体,空气变得浑浊。我的思维也越来越迷糊,渐渐的,我失去了知觉...
日期:2014-06-19 17:47:12
迷糊中,我听见有人在说话,努力的睁开眼睛,一个陌生大叔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大脑暂时一片空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儿。
大叔约40岁左右,看样子应该是出来晨练的,他脱下自己拴在腰上的外套为我盖上,问:“小姑娘,出什么事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看周围,这应该是护城河边,想起昨天晚上被陌生人绑架的事情。穿上大叔递给我的外套,起身发现裙子已经被撕碎。
“需要帮忙吗?”他又探过头关切的问。
凌晨的凉风袭来,我双手抱胸冷的有些发抖,呆滞的站在原地想尽量多的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昨天停车之后,应该是绑架我的人往车里下药使我昏迷后离开了,不过,他又为什么把我扔在这儿?我会不会被**了?
我不敢在接着往下想,小心的问:“大哥,能告诉我这是哪儿吗?”
“这都东郊了,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需要报警吗?”
昨天晚上的事情百分之百是宴璐干的,但我连绑架我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报警?再说,就算报警也很可能不能制服宴璐。我咬咬牙,我脱下身上的衣服还给他道:“不用了,谢谢。”
“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家。”大叔重新将衣服为我披上,二话不说拉起我的手往路边走去。走到一栋普通的民房前时,他门口的院子里停着一辆雅阁本田。他进屋拿出钥匙后看我还站在原地,打开副驾说:“上车吧?小姑娘,你家住哪儿?”
“谢谢你,大哥。”我感激的看着他:“**大学。”
大叔是早上跑步时发现我的,当时他看到人行道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一个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他在旁边至少叫十分钟,我才睁开眼睛。
送到学校门口后,他再次问我:“真的不需要报警吗?”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行,如果你想好要报警,需要目击证人的时候给我来电话。”他递给我一张写着电话和名字的纸条,说:“衣服你先穿回去吧,改天还我。”
谢过大叔下车,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车离开,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车牌号。昨天那么荒凉的地方,要是被另外居心叵测的人发现我,我真不敢想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等还他衣服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感谢他才是。
回到家里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面对亦聪,想了很久也没能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索性起身拿起刚刚换下的裙子端详,从撕碎的位置看像是被什么东西挂破的,而身后的位置,也尽是杂草和泥土。看样子,昨天晚上那人并不是直接把我从车上扔到椅子上的,中间一定还去过草地之类的地方。
宴璐既然找人绑了我,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给个教训就放我走,后面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她爸在我们就原本就饱受欺负的时候,想着**我。而她又在我刚刚失去亲人后,对我做出这番事情。
我狠狠的一跺脚,心中的仇恨油然而生:你他妈没整死我,总一天我会整死你!
从衣柜里翻出我妈的日记,凭着记忆中大概的年份翻找了好几遍,没有看到砍伤宴叔叔那件事的记录。日记都是我妈在清醒的时候记下的,看来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记得这件事。但既然是清醒时候记下的应该会放好才对,我为什么又那么容易就找到了呢?
想到这儿,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回想找到日记的位置,就在柜子显眼的地方。如果它一直放在那儿,平常我应该都会留意到,但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不禁让我觉得奇怪。
忽然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我妈并不是犯病自杀,而是因为多年病情的反复加上打不开的心结,甚至在自杀之前还遇到了什么事情。
经历过昨天晚上的绝望,我已经想的很清楚要为我妈报仇,对象不仅仅是宴璐。不过我现在只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有必要先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只有羽翼足够丰满的时候,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去做我想做的事,办我想办的人。而现在我想要变强大最快的方式,就是能尽早依附于亦聪。
找出手机才看到已经自动关机,冲上电开机,正想给亦聪拨个电话,就收到了他的彩信:“我对你很失望,爱上你是因为你的美丽纯洁,我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么肮脏的事情。谢谢你陪过我,我会一直将你存在我记忆里。电话会换号,别再联络了!亦聪。”文字下方附着一张照片,放大一看我光着身子躺在草地上,一个男人坐在我身上,而周围竟还有一群没有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