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么办。”大拐子一咬牙往鸡屁股家跑去,打算去偷鸡屁股的裤子,玩栽赃陷害。
庄里最大、最古朴的房子与二十几户人家隔着几颗沙树孤零零的处在庄子边沿,屋后空着的地基上摇曳着几颗刺槐,叶子凋零的只剩几片挂在树枝上,枯萎的南瓜藤子缠绕在树干上,黑夜里看着像好多蛇在爬树。
根据残存的痕迹判断,这里以前应该有户人家的。我绕着房子转悠一圈,站在屋前,装着失神的样子盯着挂在屋檐下的两个熄灭的大红灯笼。
屋里传出嘀嘀咕咕的话,不少人抱怨我谱摆的有点大,爸爸来他们庄都恭敬的很,我这个毛都没长奇的小屁孩,还装起了大爷。
“小幺,你去看看,他们两怎么还没把人喊来?”
七嘴八舌的嘈杂声里响起一声病怏怏的咳嗽,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威势,说话的人都静了下去。摸出天牌的鸡屁股答应一声,很快,虚掩着的大门打开,鸡屁股看到我站在黑暗中,吓的退后一步,后脚跟绊在门槛上,一屁股坐在地上,顺着气说:“陈先生,您这一声不响的吓死我了。”
我依旧目不斜视的盯着灯笼出神,咳嗽的声音喊:“小幺,怎么了?”鸡屁股说:“洪老爹,陈先生在门外站了好久。”小幺,应该是他的名字,被喊鸡屁股的混号,应该是麻将里的一条,被喊幺鸡,于是被西瓜那伙差不多大的人喊成了鸡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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