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到什么，方城突然回头，温润的眼眸变的锐利，装作不经意的扫过飞渊，隐约含着

些警告，飞渊还没来得急收回的表情尽数落到方城眼里，笑意就这样僵在了她妆容精致的脸

上，飞渊眼眸闪过惊慌，却又很快恢复正常，假意的吹了吹白皙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便转

身回了休息区。

道具组，各种群众演员上位之后，便开始开拍。

这场戏，女主程莹终于经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和林曦坦白自己的身份。

“林曦，我得向你坦白。”程莹小脸苍白却很严肃的说。

“什么？”彼时林曦正在忙碌着手上的工作，头也没抬的问着，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镜框下

的面容微微疲倦，可是却依旧让程莹移不开目光。

“其实......我是你们敌方派来的......间谍。”程莹咬着唇，艰难的说出了口。

林曦拿着笔的手一顿，抬眼看向程莹，一双黑色的瞳仁莫名的看着她，似乎在确定他有没有

听错：“你说什么？”

有了第一遍的开口，再说的时候便没有那么为难了：“我是你们敌方派来的间谍。”

空气微微沉寂，许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林曦只是盯着程莹，一瞬不瞬，黑色瞳仁里是被

刻意压制的怒意，连手中的笔尖戳破了皮肤都没察觉。

他似乎在看着程莹，却又像是透过她在看着远方。黑色瞳仁里渐渐弥漫起大雾。

低头看了看手心，又看了看那张近在咫尺的清秀脸庞，林曦突然一阵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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