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心里满是疑问,但是却来不及问,因为爷爷带着我进了院子,然后就到压水井那边打了一盆清冽的井水,让我站墙边的石台上把身体洗一下,然后还让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准备烧掉。
“衣服烧掉了,我穿啥?”我有点疑惑地问老人家。
“没事的,一手哥哥,我给你找衣服穿,”季北川说话间,进屋子里找衣服去了。
由于胡大爷和胡奶奶都不在家,季北川俨然成了孤儿院的当家人,而她似乎也很有主心骨,孩子们都已经哄睡了,这会子正一手尺子,一手刨子,站在门口,准备和爷爷一起抵御强敌。
季北川去找衣服的当口,我连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在地上堆成了一堆,然后爷爷真个就点火烧了起来,一时间,院子里火光跳跃,一边昏黄。
院子边上,靠墙的地方有一株大枣树,下面是个石台子,旁边就是压水井,靠墙还有出水的小沟,平时这里应该是胡奶奶和小川她们给孩子们洗衣服的地方,这会子,却正好便宜了我,我站在石台子上,身上只穿着一条三角短裤,端起一盆井水,“哗啦”一下从头上浇下来,嘿,那爽冽,就别提了,透心凉,全身的鸡皮疙瘩暴起一层,整个人禁不住就在石台上哆嗦着跳了起来。
但是,这样还不够,毕竟那飞头降的血肉沾染地我满头满脸都是,皮肤上的还好洗一点,头发里面的血肉碎块就有点难弄了,我伸手扣了半天也没能扣干净,甚至还因为头发被揪在一起,拽起来疼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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