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叶熙阳去了医院,医生给他量了量体温,39摄氏度。我用冷毛巾敷着他滚烫的额头,嗔怪道:“早上都还好好的,怎么我出了一趟门回来,你就烧成了这样子?”
他的左手输着药水,右手还不抓紧紧抓着我的手,半梦半醒地说:“你要是不走,我就不生病了。”
“都这样了还知道说俏皮话。”我佯作生气,却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输液的时候人容易疲倦,闭着眼睡会儿。”
“嗯。”他闷哼一声,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看着他安静沉睡的面容,我不觉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隔阂存在的时候,我不知应该以怎样的神情面对他;如今因着他生病的机缘,隔阂被冲破,就如同隔挡的纱巾破了一个洞,虽然已经可以与他亲近交流,但这破陋却还不足够让我全身心靠近。
我凝了凝神,见他已经熟睡,小心翼翼地想要将手抽出。刚刚一动,便又被熙阳反手握紧。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神色依然虚弱,但眼里却透着欣喜:“雨澄,刚才睡着的一小会儿,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他满是陶醉:“梦到你在试婚纱,我候在门外心情忐忑,你出来的那一瞬间,真是美极了。”他沉吟在想象之中,忽而想起了什么,“我发现我还没有见过未来的岳父岳母。”
提到父母,我不禁垂眸低语:“现在还不用见吧,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庭,我不想随便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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