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好了！睡了一天了！你赶紧的！好容易把他哄睡了！”她坐起来揪我领子。

“赶紧什么！快回屋！”我起来拉着她回房间。

霖霖已经睡了，被子盖得整整齐齐，旁边还用枕头挡着，床头灯调的微光，灯头还用毛巾遮了。

“讨厌，我不冷，都要热死了，你干嘛，赶紧出去，一会儿醒了怎么办！”她不进屋，拉着我也不让进。

正在门口拉扯，霖霖并没睡实，扭扭身子坐起来：“尿尿。”

她生气打了我一下过去把孩子拉起来，我上前帮她把睡袍系严，她嘟嘟囔囔：“烦死了，尿什么尿，明天给你送走！”

“上哪？”孩子揉揉眼睛问。

“动物园！你回你家去！别在我家待着。”她拉着孩子进卫生间。

“姐姐你也去吗？”

“你和你姐夫去，你俩都不是人！”

“太好了，我要去看大老虎。”

“去吧去吧，别回来，尿完没。”她说着，一会儿领着孩子出来，钻进被窝。

我返身回去关电脑，整个屋子静的可怕，没灯光，没邻居家的声音，窗子外路灯光亮也微弱，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我再进屋听到霖霖在说话：“姐夫说的。”

“她还说什么了？”安雯小声问。

“还说不能小器，有福有香。”霖霖似乎再学着今天的话。

“你懂个屁，以后不许跟我抢东西，好东西都给我！”安雯搂着他。

“姐姐你头发痒痒。”霖霖推她头。

“不识好歹，你们都不识好歹，过来。”她说着拢拢头发，把脸靠着霖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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