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打不成交嘛。刚才你们说的冬海哥一个打三个的事儿,其实就是跟陈耀他们打,打完之后不是都给拘留了嘛。结果一起在里面呆了几天,就成了朋友了。那在干嘛后来又在游戏厅打了一架,对了,那一架里还有你吧。”
“这事儿你们都知道啊,那回我们其实是假打,主要是去砸场子了,那时候,我们……”
“好,这个事儿待会儿再说吧,继续说刚才那事儿,胡冬海喊你去干什么?”
“唉,我一到了地方,还没坐稳,冬海哥就问我,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夜店里让人打了。还问为啥这事儿瞒着他,不跟他说。我当时就奇怪了,就问他,冬海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他看了看陈耀,陈耀说道:‘你们不知道,那家夜店的老板是我朋友,他认识你们。正好今天上午我去找他说点儿事儿,就听他讲了。中午这不请冬海吃饭嘛,我就跟他说了。他当时就想打电话给你问这事儿,我说你着啥急呀,你们几个又没吃亏,你先听完我的事儿,你要有兴趣,咱们下午找个茶馆儿接着说,顺便把驴屎肠叫来,一起商量商量,顺便问问他昨晚咋地回事。’我听了心想,昨天还真说对了,这事儿还真不能完,这多长时间啊,这事儿就这么多人知道了,看来是不把那个水哥修理一顿是不行了。于是我就跟冬海哥说,这事儿我们自己惹的,我们自己摆平就行了。你是老大,不能屁大点儿事儿也找你给我们擦屁股对吧。哪知道冬海哥一听这话火了,‘啥叫给你们擦屁股,咱们兄弟啥时候说这话是啥意思!这肯定不是你的主意,是不是曹操这么说的?’我就说曹操这么说也对,现在不是咱俩打天下的时候了,小弟越来越多,你得有个老大的样儿才行。‘屁话,在我心里头,只有兄弟,没有小弟。你别啥都老听曹操的,他肚子里墨水是多,但是咱们混社会凭的是义气,义气都没了,你混啥混。那小子是哪儿的,晚上咱们一起去收拾他去。’我告诉他,人还没找着呢,不过就这两三天的事儿了。这时候,陈耀插嘴了,说:‘冬海,这小破事儿你管他干啥,他们能摆平就让他们去弄吧,咱俩干点儿大事儿,想办法弄钱是真的。你说你一天到晚护着这一帮小孩子,就跟你是他们的亲爹亲妈似的,累不累呀。你听哥哥一句,你让他们先去办,他们搞不定你再出马,是不是!’冬海哥听了陈耀的话,又看了看,叹了口气,‘行吧行吧。对了,你给我说说,昨晚是因为啥呀,他怎么就一个人打了你们三个?’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讲了一遍,冬海哥听了,骂了一句,‘保蛋这个怂货,尽瞎胡闹,哪天我得好好说说他,想找女人不是有的是嘛,没事儿骚扰人良家妇女干啥,挨打也是活该。听你这么说,这人倒也条汉子。这样吧,你们到时候意思一下就行了,挽回点面子就行了,可别乱来啊。回头你把我这话跟保蛋也说说,叫他管好他那颗蛋,别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我答应着,正想离开去找保蛋他们说,冬海哥却又说道,‘其实叫你过来还有正事儿,你耀哥有个远房亲戚在外地,有个白酒厂,他们的酒叫……’‘古亭白。’‘对,古亭春。想打进咱们乐原市来,不过呢,他们的推销员来了之后,刚开始卖的还凑乎,结果后来就卖不动了。他们一打听,原来乐原的白酒市场,都让一个叫大雷的控制着呢,而且他本身也代理白酒,咱们喝的这个二锅头,就是大雷弄的。现在古亭白想进来,而且价格比二锅头低不少,所以大雷就跟所有的酒类专营店和批发点儿打了招呼,不许卖这个酒,哪家敢卖酒砸哪家的店。这一来,你这酒人都不给你上架了,你还卖啥。后来,陈耀这个亲戚还跑到乐原来找大雷谈判,结果大雷说了,除非给他50%的提成,否则不行。陈耀他亲戚一听,本来他这个古亭白就是走的是实惠低价的路子,就是打算靠这个打开市场的,给大雷50%,那不得亏死呀。就没谈成。没谈成想起陈耀在乐原,顺便就来看他。结果见面一聊这事儿,陈耀觉的这是个机会,就跟他亲戚说,给他30%,他负责把乐原市场拿下来。他亲戚一听,就答应了。你也知道,酒的利润很高。30%对他来说,顶多是少赚点儿或者不赚,但是一旦把乐原市场打开了,多几个品种一上,弄个精品陈酿啥的,他把钱赚回去也是分分钟的事儿。不过呢,大雷你也听说过,不太好惹,所以你耀哥找上咱们来了,让咱们跟着一起干,利润跟咱们对半儿分。但是,大雷必须由咱们搞定,你看怎么样?’我一听,好事是好事,可要想搞定大雷那可不容易。他是个老混混儿了,资格比我们都老,动他,何谈容易呀。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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