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的裸女画不是这种风格，常玉画裸女，用的是很简单的线条。他笔下的女人的身材比例很夸张，一般都有超大的臀部、长腿。倪老太太这两幅油画都是人体写生，不是常玉的风格，画的也不怎么样。”

“人体是不是比较难画？”

“那是，考验一个画家的基本功就是人体。毕加索知道吧，抽象派，他的写实人体出色极了。照我看，常玉的人体比他的静物风景要好得多，但现在市场就喜欢他的花鸟，他同样尺幅的花鸟画价格要比裸女贵两倍以上。”

维尼把倪老太太画的裸女、风景和人物画都淘汰掉，剩下五张静物画。三张画上有花有猫，两张是单纯的瓶花。估计倪老太太喜欢猫，有猫的画不少。

“这几张都挺像，都可以做，你要做几张？”

“你真的要做啊？我以为你说着玩。”

“我是说真格的。”维尼瞪着莫秋生：“这些画我已经研究几天了，各方面堪称完美。天生丽质难自弃，只要你敢，我保证可以做出世界上最逼真的常玉赝品。”

“拍卖公司和藏家就这么傻，这么容易骗？”莫秋生觉得做假贩假太不靠谱。

维尼不以为然：“藏家嘛，基本都是不懂行的大老粗，拍卖公司说什么信什么。现在国内在拍卖场上买艺术品的都是房产商、暴发户、大老粗，没几个人真懂，都是有钱烧的乱出价。我们只要能骗过拍卖公司，一切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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