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轼笑了笑,将信放到了一边,答道:“雍皞如请我也去京城……”
“雍先生也去了京城?看来现在的京城真热闹了。”许敬仲叹道。
苏之轼点了点头,突然看向许敬仲,道:“许兄,有没有兴致一起去京城玩玩?”
苏之轼再赴京城,一时间京城公卿又一次沸腾了起来。当年苏之轼初上京城,携大战江南,受封国手之威,以代表新安派挑战京师派的身份大战林符卿。那情景,京师棋界众人至今仍觉历历在目。而如今再入京城,苏之轼已接近暮年,林符卿也早非少壮了,回想起当年事,竟恍如隔世。
到了京城,苏之轼与许敬仲见了雍皞如,三人各自行礼,雍皞如便向苏之轼等二人说了如今京城棋界现状——过林争霸,如今正是胜负难分之时。
雍皞如告诉苏之轼,真正想见他的,其实是过百龄。过百龄之所以迟迟不能彻底战胜林符卿,就是因为定式上不是林符卿的敌手。而要论定式,天下唯有苏之轼堪称第一。
苏之轼闻言,便二话不说,直奔过百龄处而去了。
却说在过百龄那边,苏之轼将自己修订多年的《弈薮》书稿交给了过百龄。过百龄看了苏之轼写在书前的一番议论,便已经大呼过瘾,叹为过手了。
原来,明朝之时,围棋虽流传深远,但围棋规则却并不统一。比如关于四个座子究竟哪两个点放黑子,哪两个点放白子,这一点就乱七八糟,各自不清,几乎全凭当时对局者的心情决定。于是明朝古谱当中,既有左上、右下放黑子的,也有左下、右上放黑子的。除此之外,究竟白棋先行,还是黑棋先行,这也是全看当时双方心情,或者索性面前的棋盒打开里面是什么眼色的棋子就用什么颜色的棋子。而胜负计算方法,也各地都不相同,虽都是数子法,细微上却又各有分别。苏之轼痛感如此下去将掣肘围棋发展,于是在《弈薮》一书中正式提出了规范围棋规则的愿望,并且明确了正规的座子摆放方式,确定了白棋先行的规范,更完整地提出了日后影响不小的“明清数子法”。如此见地,过百龄看后忍不住赞叹,这才真是一代宗师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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