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开的脸上还有血迹,江南抬手帮他擦干净,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江南“呜呜”地哭了:“你他妈的就这么走了?怎么就这么走了?我……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呢……你他妈的……你混蛋……”江南蹲在了地上,泣不成声。那是真真切切的悲伤,毫无止境的悲伤。他失去了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永远都失去了。他还有好多心里话没有告诉他,他没告诉他这没有联系的日子自己其实是挂念他的……那么多话没有说,他怎么就走了呢?永远,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我居然没有哭。我为什么不哭?我为什么哭不出来?是我不难过吗?不是啊!程开死了,那个我爱了很多年的人,死了。我怎么可能不难过?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被人剜走了,我能不疼吗?可我为什么哭不出来?
护士扶起江南:“先生,您节哀。”
江南由着她扶起自己,靠在了墙上,由着她推走了程开。我望着眼前这一切,一动都动不了。
陈冰冰醒来了,不见了程开,哭得特别厉害,我扶着她,痛苦地望着江南,江南抹了抹眼睛,跟我一起把梁雅冰送进了病房安置。大夫给她打了一针安定,她睡着了。我和江南守在她的床边,看着她惨白惨白的面孔,百感交集。
这是程开的未来的妻子,本来他们准备好了今后的美好生活,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全碎了。
不多久,有人送来了程开的遗物,是我前几天刚给他签过名字的小说,还有一张发黄的宣纸。我打开,看到上面几行毛笔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高二?三班 张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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