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恭心伤怀玉,现又加上一个云当,哪有这方面心思,连忙推辞说自己早已和范琥的姐姐定下亲事。檀石闻言甚是遗憾。珂伦年轻,好奇问道:“我听说你们鲜卑的女子不都是自己选定情郎吗?”。檀石一笑,说道:“是啊!每年的春月,只要是未婚男女,在水边饮宴完毕,都可选择自己中意的人儿欢好。”耿恭闻言“呀”道:“小时听母亲讲《诗》,好像也有如此场景。”。檀石哈哈一笑,诵道:“《诗》有云:‘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汉家先民春游之风,与我鲜卑族人并无二致。”。耿恭说道:“对,对,正是这首。我记得当时母亲讲到此处时却住口不讲,还被父亲笑她已受腐儒毒害。”。檀石用略带鄙夷的口吻说道:“孔子言:《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并未将此视作不雅。后世之人,借儒家之名,道非儒之言,将来必然还有甚者。夫子言‘思无邪’的事也许在他们看来当属淫邪之风,到时候还不知会怎样任意曲解《诗》中那些情爱之句呢?嘿嘿……。今日喜乐,咱们不谈这个,只是……”,说着不无遗憾的指着自己的头发说:“你看,可惜我已有娇妻幼子,不能享此欢乐趣事了。”。耿恭尚未答话,一旁的珂伦奇怪问道:“你指着头发为什么?”。檀石答道:“我鲜卑男婚女嫁,都会剃去周围,只留顶发。”。听见这话,珂伦莞尔一笑,指着范琥的头发说道:“你还没剃发,可以去。”。范琥张口结舌说道:“我……我不去。”。珂伦笑道:“你紧张什么,只要你喜欢我,我才不在意别的女子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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